是为了陪我一起死才去的。她被你误会,被豹婶误会,被整个祁风寨误会,都没有说过半个苦字!你以为她稀罕当什么夫人?这事六哥最清楚,程仕之为了她连自己正妻都可以抛开,可她压根没起过二心!”
陆惊雷突然提起程仕之,让李克勇好不尴尬。当初他和左玄成去劝公孙筠秀去使美人计的事,他并没有正面和陆惊雷提起。但陆惊雷不笨,和平王他们聊了几次,自己就猜出了大概。两兄弟为此大吵一架,差点伤了和气。
话说回来,公孙筠秀当时没起过二心也是真的。她甚至没有去求程仕之救陆惊雷,因为知道陆惊雷肯定会非常愤怒。虽然最后程仕之自己想通了,转投平王,间接化解了陆惊雷的危难,但李克勇觉得这件事上公孙筠秀并没有出力,这让他多少有点不平。不过这些细微抹节的东西也不好在此时说明。
见李克勇点头附和了自己的话,陆惊雷才继续说:“你们以为她一肚子坏心眼,可她从来只惦着我。我在大邱打仗,她怀了孩子一个人留在平冗,又撞上王后私自去探三王子,差点被王后灭口。三王子为了保他,才想了个烂主意,说孩子是他的种。后来竹儿一路被王后要挟,差点难产而死,我却一点忙都帮不上。今天我要是不信她,不为她说话,我就不配当个男人!”
看大家听得目瞪口呆,陆惊雷满意地停顿了一下,而后略带轻蔑地甩出另一个重要的论据:“你们以为这孩子要真是三王子的,平王会让她就这样跟着我去巴托?他不杀个干净才怪!”
这种会让人掉脑袋的话,也只有他敢拿到明面上来讲。看着这个霸王义弟,李克勇一阵头疼。平王其实也不能确认小祁风到底是谁的孩子,但陆惊雷再三声明孩子是他的,又自请离京,愿意从此远离朝堂,出于对他的信任,平王才会爽快地放行。同样的,这些细微抹节也不是能在这里讲的。
“你们看她是我抢回来的,就觉得她不会和我一条心。可我与她在一起这些年,心早就绑在了一起。不仅是同一条心,命也是同一条!她这辈子都是我的人!伤她就是伤我,谁要敢动手,就别怪我还手!天王老子都别想欺负我的女人!还有我儿子,谁敢欺负我陆惊雷的儿子,我就拆了他的骨头!”
公孙筠秀的手腕一直被陆惊雷拉着,他生气的时候不自觉用了力,让她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了。不过,公孙筠秀一直没敢出声,生怕陆惊雷真的不管不顾爆发出来,把这个家都拆了。豹婶和刘杏儿的言词的确犀利,但她相信时间最终会澄清所有误会。不愿他为了她与家人反目,所以就算伤了心她也能把眼泪吞回肚子里。可当她亲耳听到陆惊雷的一番激论,却再也忍不住了。
回头发现公孙筠秀已是泪流满面,陆惊雷不由皱起了眉头:“你哭什么?我不是在给你撑腰吗?”
陆惊雷不问还好,这一问公孙筠秀就更忍不住了,双手捂住嘴巴呜咽起来。
“这是做什么?别哭了,回头把布条弄湿了,伤还没好呢!”担心她又弄伤尾指,陆惊雷拉开她的手,把人往怀里一带,一边拍她的后背,一边安慰:“我说错什么了吗?你有话好好说,别哭啊!”
顺势抱着他的脖子,公孙筠秀抽噎了几下,发现根本不能自控,索性放开嗓门,痛痛快快地大哭起来。
在场的人还没从陆惊雷的雷霆之怒中回过神来,又淹在了公孙筠秀的涛涛泪海里,除了面面相觑,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
陆惊雷见劝不过来,干脆把人打横一抱,回房再说。
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憋了一早上的李克勇终于说了句心里话:“这两个就是孽缘啊!婶子,你也别管了,由他们去吧。”
豹婶长叹一口气,极不甘心,“这个样子,我想管也管不了啊!”
回到房中,陆惊雷想把人放在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