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请假吗?我走那会儿您还没起床呢,也许正做好梦吧。下不为例就是了。
大白天,嫖宿,一男二女,一伙三个,逮个正着。怎么回事?人家提名道姓,让书记到公安局找警察领卞得华局长,怎么回事?辛甘市几百万人,不会有第二个“花局长”吧,并且是交管系统的局长!
领导您甭急,消消贵气。常言说,怒伤肝,肝淤则气滞,气滞则横伤脾胃,脾胃不和则阴阳失调,阴阳失调则损五脏……
你少罗嗦,你是中医吗?瞎说!
俺上辈从医,悬壶济世,治病救人……
你没完了?让人家扣盆子,影响招商引资和三优形象!回头等候处理吧!
领导,您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您想,要真是我做了没脸没腮、没屁股眼儿的窝囊事儿,我能承认是琼山的卞德华吗?要是那样,这不是给自己,给琼山,给您头上扣屎盆——不,扣柿子筐吗?您觉得您的下属智商有那么低下吗?您觉得我干得出来那样的“棉袄”(窝囊的意思——著者注)事情吗?现在假冒伪劣货多的是。一个说唱团的演员,冒充将军,说自己是总参预备役司令部的首长,搞假司令部,假军衔,假联欢会,假招生,骗过好多老板大款儿呢。最后总参保卫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破案呢!有人冒充我,说明咱琼山有一定的知名度,未必就是坏事。你不是给我们常讲相对论吗?这一相对,一辨证,就好理解了。您说,是吗,领导?
回头见面再说吧。看来三寸之舌,关键时刻,胜过雄兵百万。自称料事如神的阎书记,都被能说会道的下级蒙得一愣一愣的。
按下不表。花局在街上吃点儿小吃儿,回家里问老婆钟艺秀,蒲市那俩业务员的事儿办得咋样,有没有后遗症?妻子说,你把他们送的二十万拿走了,我就按照你的意思,找野猪还愿,把床头柜里牛皮纸包的一捆给他们了。
你没数多少?他们也没查?
我没数,你也没让我数。他们撕开口看看,掂量一下重量,走了。
咳,糟了,一句没交代清楚,你就叫我破财呀!当面银子对面钱,亲爹亲娘也要当面呀!你知道那一捆是多少?三十万啊!难怪人家掂量重量后没吭声,看着俩小子胡子拉茬的庄稼气不下,原来是公牛锤了蛋子儿——老家儿(去过势的公牛——著者注)。
花局常年在外,走南闯北,被滑人哄怕了,也变得如同油锅里的西瓜皮——又“尖”(煎)又滑,自打记事儿,从没有吃过这样的哑巴亏。一把泥糊到他娘的隐秘处,说不能说,抓不能抓,挠不能挠,事到如今,无可挽回,只好认晦气。面对失掉十万巨款,局座一辨证:丢钱消灾,反正不是工资所攒,小意思,儿科。真是染坊的石头——经过大棒槌了。
妻子被人多拿了钱,反而不觉得后悔,好象拆除了一枚定时炸弹。于是也少有地放松了紧张的心情。
算了,钱是孬孙,丢了再拼。堤内损失堤外补吧,羊毛还得出在羊身上。跑了一天项目,累死我了。一室两制,各自安歇,不表。
……
话分两头,梅开二枝。却说在县里大会上,马主任被验明正身清理出去,还被无端地奚落一番,又没处诉苦,哑巴吃黄连——有苦倒不出来,甚至像钻进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越想越觉得窝囊。他悻悻走出会场,骑着电动车思忖:通知局领导来开会,通知个球吧!临上轿裹脚,来得及吗?再说了,还不知道一把儿正在哪里快活呢!他越想越气,一拐弯,到山坡下看斗狗去!
这是一个用玻璃钢瓦搭建起来的中型斗狗场,可容纳一千多名观众。四周设有座位,围栏以内是搏杀战场。战场有道红色中线,用做开战前双方所在位置的分界。这里分明战斗犹酣:一对高大凶悍的不知什么品种的雄狗,正互相掐咬得难解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