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被汪藏海捉了去,生死未卜,也不能告诉吴邪,张起灵躲在暗处,对他所做的一切了如指掌……
“他在哪里并不重要,”小黑道,“重要的是,他没有放弃过吴邪和麒麟,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话中语意显是知道张起灵下落的,小花欲再追问,冷不防外面传来几声难耐的低吟,思绪被打乱,小黑急奔到洞口,发现吴邪已经全身抽搐的倒在地上,酒坛摔的粉碎。
小花终于将麟儿放了下,同赴过去执起吴邪的脉细细诊来,不由神色大变。
“是蛊毒发作了。”
于是二人盘膝而坐,将吴邪扶起,一人撑住背脊,一人与之双掌相扣,试图运用自身真气将蛊毒压制下去。
岂料还未待牵住体内暴走的真气,那气息竟妙明奇妙的安份了,吴邪额上冷汗涔涔,眉宇间的凸起渐渐消平了,长睫微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迷茫的神色带着浓重的忧伤,虚弱却异常清晰的唤道,“小黑师兄、小花师兄……”
小黑小花纷纷怔住,麒麟出生前解子扬明明给吴邪吃了缓解的药,虽不知能支撑多久,但也一直未有不妥,此时蛊毒突然发作已是异常,怎的好似又变回了天真?
可吴邪也堪堪唤了一声便似抑制不住痛楚,再度昏了过去。二人也是束手无策,脉相已回复平稳,不安的真气也消停了,只好等他再次醒来,视情形再做定夺。
还是第二日的午时,吴邪醒了,神色如常,习惯性的再次坐到洞口喝酒。
小花想不明白,不过此等情形也不是第一次了,当日张起灵被逐下山时小黑便说过吴邪好似变回了天真,也是同样昏过去,再醒来时还是那个冷血冷情的吴邪。一颗心全系在麟儿身上,小花没有心思再去追究,反正离武林大会已不到十日,既然小黑说张起灵从未放弃,那便由他去罢。
这厢小花又再抱着麟儿不撒手,那厢小黑却心中暗道不妙。
贵师叔曾说过,中蛊之人但凡服过暂缓解药的,蛊毒发作应该少之又少,除非受了重伤,亦或是受到极大的刺激蛊虫被强制唤醒。此时的吴邪,张起灵一去不返,麟儿命在垂危,如果吴邪的本性是天真,这样的事情又怎能不痛心……
所以当天夜里,小黑扯了个谎去找分身乏术的张起灵。
有时候人的私心真的很可怕,然而世上又有几人可以做到大公无私,无偿奉献的?小黑不是这种人,他也有要保护的心爱之人,虽然心底矛盾挣扎过,但最终还是选择将麟儿的事情暂且瞒了下来,只要武林大会一过,解连环回来,张起灵回到吴邪身边,麟儿还是有希望的。
所以只对张起灵道吴邪情况不是很好,蛊毒发作过,变回天真过,再无其他。
张起灵深夜偷偷潜出朗月剑派,隐在丛林中望着那抹颓废消极的身影,暗中神伤。
吴邪屈着左腿,手里拎着酒坛撑在膝上,银冷的月光下,一副倾世容颜淡淡的笑着。
小花说的不错,他还是在意了,在意张起灵的离开,在意麟儿的生死,就算表现得再冷再视若无睹,心头狂涌的巨痛却骗不了自己。
所以他去找汪藏海求解药,得到的回应却是“噬心蛊既已噬了你的心,你又以何种心态来求我?吴邪,这不像你。”
第一次心甘情愿双膝跪在那人面前,垂着首,乞求的口吻,“我的生死可以不计,但是麒麟,求你赐药。我会远离解子扬与张起灵,从此再不相见。”
那人唇角含笑,高仰着头颅俯视地上之人,“现在的你,还有资格与我谈条件吗?”
“那你要我如何?我的双亲是你亲手杀死的,你也消遣了我十几年,还不够吗?”
“当然,”汪藏海敛笑道,“你母亲欠的是一生一世,所以你的一生便是要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