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淡淡应道。
由于母亲身体不好又容易生病,所以父亲便将母亲留在家乡养病,没有接她们到王宫中共同生活。后来母亲去世,村里一群长辈因受父亲所托教授她武艺技能,并无时不刻地关照看顾失恃的地,父亲这才放心待在宫中,直到现在才带她过来。
“而后,你的唯一责任就是保护典恩陛下,你不得违抗陛下的任何命令,更不得有所质疑,必须终其一生,竭尽心力地守护毕诺瓦王室。”十年前那场马车翻覆的意外就在他眼前发生,让他为此自责不已;要不是两位王子都还年幼,他真的会以死谢罪,到黄泉地狱去向先王忏悔赎罪。
“是。”
译武忽地微叹了口气,“若非你是我唯一的子息,像你这样一个女孩子家是不该受到这般对待的,女孩子该享受到的你都不曾有过,你母亲又早逝……是我亏欠了你。”
“爸爸。”冰宿轻轻握住父亲的手,神态坚定的道:“该是我的责任,我不会逃避,更不会认为是一种委屈。”
译武又是欣慰又是歉疚,他微笑着反握女儿的手,“要不是我明白你真是这么想的,我会二话不说地将你留在村里,再过几年让你有个美好的归宿,宫里的职务我还可以撑到你的孩子来接替我。”
听到父亲这么说,冰宿心头一阵揪痛,但她仍然以坚毅的眼神看着父亲,无言的诉说她的坚强与勇敢。父亲的身体状况她不是不知道,光这九年来的劳心劳力,就让他超出常人所能负荷的能力范围,加上父亲的年岁渐大,又经历丧妻之痛,就算是铁打的身体都会受不了的……
突然她察觉到前殿门内传来些许动静,她一抬眼,看见两个人影站在石阶顶端,此时四周的薄雾未散,他们的脸孔看来有些不真切。但她直觉的就认出走在后头的那个男人的眼睛,正是方才看着她的那双眼睛。
译武也同时察觉到动静,他抬头一看,随即躬身道:“陛下,二殿下。”
“快别多礼了,译武。”典恩笑着步下阶梯,身后的弋翅则是微微颔首,深幽的眼眸没离开过随着译武低首行礼的少女。
两人在译武面前停下,比典恩高半个头的弋翅仍然站在后面,他双手环胸,神情从容自若的不发一语。
“你这一路辛苦了。她是?”典恩指指少女和善的问道,一边四处张望,想看看译武的继承人。刚刚是弋翅告诉他译武已经回来了,他才注意到殿外的情形,这都得怪他实在是没有武艺的天赋,加上天性温和、不喜战斗。
译武小心的看了一眼弋翅,略吸口气才道:“她是我的女儿——”
“她�!?�”典恩不由得瞪大眼,情急的打断他的话,“她就是你唯一的孩子?那么未来,她将会是我的贴身护卫?”
“是的。”译武谨慎的道,“请陛下不必担心,她绝对有能力保护陛下的安危。”
“可是……”典恩露出担心的眼神,不自觉地蹙起眉。他不是质疑眼前这个少女的能力,他相信译武不会让一个三脚猫来接替他的职务,只是自毕诺瓦建国以来,从没有遇过这样的情况——一个女性的贴身护卫。连夜晚就寝都只间隔一扇未锁的门的职务,竟要让个女孩接任?
“这样不会有什么麻烦吗?贴身护卫的职务不同于一般女官或女仆哪。”他看看译武、弋翅,最后眼光落在少女身上,但她一直微低着头,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译武回道:“这点也请陛下放心,我已向她声明告诫过,她会懂得拿捏分寸的。”
“弋翅……你说呢?”典恩无措的转向弟弟寻求解决之道。
弋翅向少女走近一步,似笑非笑的开口:“名字?”
译武正欲回答,他早一步以手势阻止他,眼神仍不离少女。
感觉那不曾移去的视线加深了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