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但他要的是她亲口告诉他。
这个女人不单只是要用来暖床而已,他选中她当他的妻子,她就必须给予他所有的忠诚与服从。他非常不高兴的发现冰宿竟然如此轻易的就能挑起他的怒气,他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存在,她的聪明坚毅不是用来对付他的,她必须明白,身为他的女人就该将他摆在第一位。
弋翅的每一个问题都紧紧扣住莺韵与任远这两个核心人物,让冰宿明白他早已看清事件的症结所在,要查出莺韵母子俩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他的目的只是要她亲口对他说出来。但她决意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她不以为弋翅会依从典恩的遗愿,到时若弋翅发现任远,又有意将他加冕为王的话,最坏的结果,她已经有了打算。
冰宿突然单膝着地,将手掌置于左胸上;而在抬手时,她才发现一直紧握着的拳头,已经僵化到近乎麻痹的状态了。
“请殿下谅解。正如您所言,我的确是奉了典恩陛下的命令而隐瞒您某些事,所以我不能告诉您任何有违典恩陛下的命令的事情,因为我必须忠于典恩陛下。但——”
“你给我站起来!”不知是哪一个字句触怒了他,弋翅十分不悦的打断了她的话,粗鲁地一把将她拉起靠向他。
“你要谈论责任与命令是吗?好,你给我听着,你现在该听从命令的人是我,不是典恩!听清楚了没有�!?�是我,不是典恩!”他用力握着她的双肩,沉声怒道。
冰宿没有被他吓到,只是疑惑着。她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表现得如此烦躁易怒,而他声音里的急切蛮横完全不像是他,此时的他犹如任性骄纵的小孩,正无理取闹地对她下着命令。
弋翅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控,他粗率的推开她退离她两大步,表情变得难测。
“我问你,每个月一次你和典恩以狩猎为由出宫,究竟都去了哪里?又做了些什么?”
一等他问出了口,他才惊觉这竟是他最在意的事。
一直以来,他都十分清楚冰宿与典恩是何时出宫、何时回宫的,但他并没有命人跟随着他们,一来暗中保护的行动在宫外不若宫内容易,二来典恩总是和冰宿单独出宫,他信任她的能力。再者,他一直不愿承认,由宫里的眼线传回的有关典恩与冰宿相处亲昵的情形,以及其他不堪的蜚短流长,是如何的影响着他。
直到九年后再回来看见了她。
昨日当他看见她颈上挂着他给她的那枚银戒时,他才发现如释重负的感觉竟强烈得像一场惊涛骇浪,将他不自知而深藏着的占有欲,卷成狂天巨浪朝他扑来。
冰宿没有立刻回答弋翅的问题,她以为他已经将她与典恩出宫的事,和莺韵、任远的事联想在一起,是以表情闪过一抹忧虑不安。
她在心虚�!?�
弋翅没错过她眼里一掠而过的犹豫,他的自制力在瞬间像绷断的弦,引燃他体内的冲天烈焰。她是他选中的女人,竟然为了其他男人而对他有所隐瞒、与其他男人有暧昧不明的关系!
即使那个男人是他的兄长,即使他与她分开了九年,他也不允许。
“把你的剑给我。”弋翅淡然的下命令,他的表情未变,任谁也看不出他此刻内心的情绪。
冰宿对弋翅突兀的命令虽然感到奇怪,但仍照他的意思解下配剑。
当她将剑交到他手中,他又下了第二个命令,“把衣服脱掉。”
她惊愕的看向他,眼里流露出疑惑不解。
“把衣服脱掉。”他再次命令,给她一个不容质疑的冷冽眼神。
她看了他一会儿,明了他的意图,心跳飞也似的狂奔起来。她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对她产生欲望,但她无心探究。生平第一次,像有一张黑网攫走她所有勇气,让她感到一股真切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