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高龙倒真是老实了,干活也肯下力气了,每天甩开膀子,嘿哧嘿哧地不停地干着,也不与人说话,憋着一口气。
“高龙崽,你狗卵子的看哪里不顺眼,是不是想几下子把自己搞得干不动了好躺到床上去睡觉?”
陶强不给他留情面。他这样干法,要不了两天就会脱力。陶高龙这才慢了下来。休息的时候,他一个人远远地蹲着或坐着,抱着头不与人说话,有时候会独自落泪。
乐儿这两天一直注意着他。
“来,抽支烟。”
陶高龙坐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呆,听到声音抬起头来。乐儿递烟给他,他接下了。乐儿挨着他坐了下来。
乐儿点起烟来,风大,点烟很困难,把自己点燃的烟递给他,他用烟接火把烟点燃了。两人没有说话,只是坐着,寒风从身上刮过,烟一吐出来就刮散了。
坐了好一会儿。
“高龙崽,是男人就要做个有卵子的男人,不要被人看扁了。”乐儿站起身来,一边走一边回头,“脸面是自己挣来的,人硬气卵子才硬气。”
陶高龙看着远去地乐儿。眼泪又涌了出来。从此后。他正常了很多。除了不与人说话。干起活儿来不再是那种赌气式地干法了。他也有力气。也不笨。活起干起好。陶强也有些刮目相看了。
这些天。乐儿也没有思念李莹。打了两次电话李莹都关机。也就不再打了。他还是睡在村委会。读书似乎给了他不少乐趣。他看得很认真。也学会了做笔记。只是字写得难看。不过别人都认识。
他还开始写日记。每天写个两三百字。记一些重要地事情或是有意思地事情。标点用不好。大部分是逗号。他开始看别人怎么用标点符号。终究还是读过书地。慢慢地会用些别地符号了。
学会了思考。笔记本里慢慢地有了思想地痕迹。
“咚咚……”门被敲响。
“狗卵子地陶有能。怎么又来了。我说了我要读书。不要来搞事情。”
乐儿有些怒气地骂起来。陶有能总是来这里找他玩,害他读书受打扰。他拉开门,一股寒风冲了时来,外面下着小雨,似乎还有小雪花。当他看清人却呆住了,门外站着地是陶海英,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围着围巾。
“呃……你这么晚了来干么子?”
“你不让我进屋么?”陶海英妩媚地笑着,“外面很冷呢。”
乐儿只得让他进屋。屋里很暖和,烧起的木炭火红红的,乐儿又在火上添了些炭,让火燃得更大了起来。陶海英脱下外衣,露出里面的红色毛有,毛衣将她的身材勾了出来,有高有低。乡下妹子育较快,十七岁的女孩子已经很成熟了。
“快坐吧。”
乐儿给她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你在读书呢,嗯,还大学的?”陶海英惊异极了,“你看得懂吗?”
“是我姐逼我读的,要我参加自考呢。”乐儿有些骄傲地抬起头来,“以前读不懂,现在马马虎虎能看懂一些了。”
陶海英拿起书与了的笔记本,书上划满了条条杠杠,笔记本也记得满满地。
“夜黑了,你来找我干嘛?”
听了乐儿的话,陶海英的脸倏地红了,只不过红红的炭火光映照下,这种红没有被乐儿现。
“我……我是来谢你的。”她抬起头,“你知道吗,我哥这几天不但在工地上干活,而且也在家里干活了,完全变了个人呢。”
“嗯……那是他自己变好的,关我么子事?”
“没有你,他不知道变成么子人了呢。”她的眼中涌出泪花,“你不知道我妈与爹多高兴呢,看着他干活,笑得么子样的,我好久没有见过他们的笑脸了呢。”
“好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