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辈子,我也断过腿,而且也是个在这个时候。”
宋天天皱眉,这个话题让她有点不大高兴,“你现在不是好了吗?”
“对,现在好了。”他笑道。
所以他高兴。
接下来的几日,宋天天又为出宫做了些准备。
首先,备好银子,换好铜钱,打包好衣物,顺便又将那张描摹了凹痕的纸给重新撰誊了一遍。
其次,没事多在几个宫门口晃荡晃荡,让那些看门的认清,到底谁才是这皇宫中的主子!
再次,留书一封,说自己要出去多逛上时日,让梁婉不要太过挂心。
最后,挑一个月黑风高之夜,拉着白南之,一溜烟跑到宫门口,对着那个哭丧着脸的门官耀武扬威。
“陛下……”那个门官很悲催地跪着,“能发发善心,过一个时辰再来么?那个时候守在这儿的就不是我了……”
“废什么话?”宋天天喝道,“你还管得了我什么时候出宫?敢抗旨不尊吗!”
“太皇太后那儿……”
宋天天扔给那个门官一卷帛书,“收下这个。她要说你不该放,你就把这个拿出来,给她看。我倒是想知道,她会不会连这个都不认!”
那门官打开帛书一看,立马抖动得更厉害了,连头都不敢抬。
帛书上就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嘉希十二年三月某日某时,命某某某,开门放行。
只不过,在这么一句话的后面,还盖了一个戳……一个玉玺的戳。
宋天天生平第一道圣旨,就这么给用掉了。
“卑卑卑卑、卑职接旨!”那门官哆嗦着磕了头,又问道,“陛下,你们……就三人?”
宋天天正拽着白南之的衣袖,听到这话一愣,“三人?”
那门官向她身后一指,“那个宫女,不一起出宫?”
宋天天转身看去,看到莺宁那个小丫头,正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后,畏畏缩缩地露着半个脑袋。
宋天天顿时一阵头疼:她这次,本来是打算和白南之一起偷偷出宫的,结果竟然被跟踪了……被跟踪了也就罢了吧,竟然还是这个小丫头。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总是瞒不了多久的。
于是,她开口道,“不……”
“陛下!”不等宋天天说完第一个字,莺宁便冲了出来,红着眼眶跪倒在她身前,“求求陛下,让奴婢跟着吧,奴婢在路上一定会好好服侍陛下,奴婢……奴婢……奴婢在这宫中,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宋天天很是苦恼。
虽然她已经对莺宁没有了敌意……但是她也实在是不喜欢这丫头。
“胡闹!”宋天天道,“这宫中,也是你想不待,就能不待的?”
莺宁抬起头,默默看了她一眼,又偷偷瞧了眼她身旁的白南之,然后抬起手,拉下自己的衣袖。
原本白白净净的胳膊上,一道道伤口,触目惊心。
“她们让我去将烧好的水提走,又在我将水壶拿到手上之后……”莺宁指着手臂上一片最明显的烧伤,说着便埋下了脸,渐渐哽咽,“她们说,只能怪我不小心。”
宋天天光是瞅着那些伤口,脸色便是一白。
“你从未和我说过。”宋天天道。
莺宁点了点头,沉默着,又抬起眼,偷偷看向她的身旁。
宋天天沿着她的视线,看向白南之。
他一直站在那儿,面无表情,默默无语。
那些宫女们会欺负莺宁,宋天天知道,宋天天一直知道,她只是没有想到,这个丫头竟然会被欺负成这副样子。
宋天天又将视线移到莺宁身上,“你为什么不与我说?”
“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