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管的了啊,我们的学校一年倒闭一次,只要他们把培养费什么的都交上了我们管不了那么多。我也不愿意在这里教,每天面对那帮孩子。”
这位老师向我诉苦了,她的意思是像她这样的人才在这所学校里教课是委屈她了,以她这块料应该去美国啊,英国啊什么的去教。
下午我们继续画眉毛。齐缓君碰了碰我的胳膊。“喂,上午老师给你说什么了?”
我清了清嗓子:“她说了说这个学校未来的发展方向。”
她撇了撇嘴。“破学校,坑人,我都不愿意在这里呆了。”
“这可不行,你的耐心也太差了,你得练练。”
我画眉毛画的心烦意乱,我对化妆一点兴趣也没有。做自己没兴趣的事情真是极大的在惩罚自己,犯了一个错误,我觉得自己对摄影还是比较有感觉的,我想换班,齐缓君说这也是好主意,既然换班的话我就没必要买那些工具了,我想把化妆的工具给退了,当我去找那位老师的时候她正在器材室跟别人嬉笑,瞧着二郎腿聊天。我跟她说明了我的意思,她说换班可以,得在叫钱,学摄影比学化妆贵一些。当我又说出来要把那些东西推回去的时候她忽地从椅子上跳起来。
“你想退,这怎么可能,我推销出去的东西提成都已经拿了。”
推销出去的东西?
旁边的一位男老师意识到她说错了话,故意咳嗽了两声。她也清了清嗓子。“是这样子的,我们学校从来没有退东西这个习惯,你要是想退的话就是找校长吧。”
说完她还蔑视的瞄了我一眼,昂头挺胸的走出器材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