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丝挑了周日。
我经常与老婆见面,几乎每天见周可冰一次,所以我用不着在寝室里面缠绵。
缠绵是新时代大学生加紧要干的事情,我只有这样说了。
我们农业院校就是这样,有一帮热心肠的有志之士为了大学的就业率考虑曾经策划了三次改名运动,不过都无可奈何地宣布夭折了。
第一次,大家集结了一大帮学生干部向校长办公室请愿,说校长啊,我们将校名里的“农业”俩字去了怎么样?校长一番慷慨陈词,大讲办教育的不利与农业院校历史的悠久以及农业为国家做出的贡献,于是大家就不了了之了。
第二次,实践部的领导向校长出具了一个折中的方案,说我们农业院校胳膊扭不过大腿,干脆我们与武汉大学合并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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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安排一场庐山之恋(4)
结果,校长没有露面。
一会儿,校长助理白老师出来了,他开口就大声说:“你们怎么这么不爱校长啊,校长一把年纪了,连胡子头发都白了,你们还想赶他下台?!”
大家都面面相觑,涉及到权力瓜葛,不了了之。
第三次是在大学辩论赛的时候,由于其中的一个辩题是“农业院校的学生应该做专才,农业院校的学生应该做通才”,所以到会的人就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这次由校团委出面向学校申请,谁知道恰逢建校100周年,中央来了一位领导题词说要将我们学校建设为一流的高等农业大学,我们当时就晕了,大家以后决定不再提改名字的事情了。
同学们就开始寻找其他的乐趣。
大家就学会了缠绵。我知道学校寝室通往大食堂的路上有一条种满法国梧桐的路,那里是我们大学生的爱情天堂之路。
我与周可冰一向是在周末才去天堂之路的,那时我们会感到惬意,多少个周末的夜晚我们都是彼此手牵着手在阴影里徘徊,因为经常没有月光,所以她总是将头埋在我的怀里,我感觉她就是一只天堂飞来的小鸟。
这样的日子过得飞快,有一个夜晚我竟然见到了我们的英语教师,那个曾经在我的印象里是高校第一美女教师的女人与她老公在天堂的路上缠绵。我不知道校里的领导会不会知道大学里有这样一条爱情路,也许他们还经常来这里幽会呢。
“高老师!”我走过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
哦!原来老师也会羞赧啊,我看到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我与周可冰就是这样在天堂之路上徘徊了近三年,现在离终点越来越近了。
今天是周五,昨天见咖喱与赵小灵吵架了,我问咖喱是怎么回事,两口子都是不小岁数的人了,怎么还整天闹别扭。
“你不了解我的处境啊,赵小灵发现了我与商娟的信笺,不过还是高中时候的,她就不依不饶了。”咖喱垂头丧气。
我心里明白咖喱的滋味,谁说我不了解啊,我的林欣在周可冰的心里一直就是一个空白,因为我不敢说出一切,我真的是迷茫的。
“不用说了,我什么都知道,走,咱们俩出去喝酒,回来就会忘记一切烦恼的。”我说。
于是我们就准备去“老革命”。
我们这次换了口味,不再是以前的锅子与几个菜,我们叫了一只三斤重的大母鸡。刚开始老板娘说没有鸡了,我说:“我上菜市场去买。”
于是就与老板娘的傻瓜儿子到鸡市里面转,闻够了鸡毛的味道才挑了一只三斤沉的母鸡,带着鲜明的生机翅膀呼啦哗啦地扇着。
我说:就是这只了!
剁头。
放血。
脱毛。
除脏。
上锅。
当一锅热腾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