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凡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颤抖。
她愣了一下,有些恍惚。他是在害怕吗?这个一向不怕天不怕地的男人,是在害怕吗?
他怕什么?怕失去了她?
“文琪,是你吗?”电话那头,牧凡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只是这一次比前一次带了一丝怒意。
“对,是我。”不知道怎么的,丁文琪忽然心情明朗了起来。真好,能听到他的关心,真的很好啊。
“你去哪了,你该死的给我去哪了?”牧凡忽的咆哮了起来,声音之大透过手机都能吸引到车里其它人的注视。
丁文琪抱歉的对着大家笑了笑,然后关低了一些音量。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担心你,担心你是不是遇到了意外,担心你是不是被人拐卖?混蛋,你这个笨蛋!你存心的是吧?存心想让我气死、担心死,是不是?”
牧凡是生气的,非常非常生气,但是这股愤然却随着一天天没有她的消息而变成了担忧。
在刚才忽然听到她声音的时候,他真的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回来了,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那天,他早早起来等着文琪的电话,从太阳初升等到太阳高挂,最后终于忍不住给她打了电话,却意外的听到手机关机的语音。
那时候他第一个念头就是糟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念头,但是直觉让他直奔公司,找到她老家的地址,连忙驱车前往。
然而丁家人的反应却让他大感意外,没有慌张、没有焦急,就连最基本的寻找都没有。
离开时,他清楚的听到丁母说:“别找她了,她是故意躲你的。”
躲他?为什么躲他?
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想回身询问丁家人,却怎么也敲不开门,只能怀着带着满心的不安与疑惑回家。
回家后,他才发现他除了知道文琪几个朋友的名字,竟然连一个住址和号码都不知道,好在他及时想起了严磊这个家伙,透过他就能知道姚爱,通过姚爱就能知道其它两个闺蜜。
只是,找遍了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去哪了,为什么失踪?
就在他日复一日被焦虑折磨得发狂时,终于等到了她的回来。
真好……什么都比不上她的回来。
那时,他在心里说。
牧凡驱车去接丁文琪,她见到他,一如往昔的笑着,其间更是不顾他的黑脸,玩闹着他因心焦而没剔除的胡碴。
“你就没有话想跟我说吗?”到了家,牧凡一脸阴沉的瞪着不停打量着房间的她,似乎就像她第一次来到这个房子一样。
“有。”丁文琪用力的记住着这房间的一桌一椅,这些都是她以后所要回忆的东西。
她和他在这里戏耍、玩闹、亲热;也曾安安静静的相对而坐,他捧一本书,她品一杯茶,安静却惬意。
“说。”牧凡言简意赅,显示着他内心的怒意。
“我们分手吧。”丁文琪说。
牧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家里出来的,浑浑噩噩醒来时,他是醉酒躺在饭店房间里。
他睁眼看了看周围,直起身子,头痛的拧了拧眉。
该死的,昨晚喝得太多了。只是,自己是怎么到了饭店的?
就在他困惑时,传来了轻微的开门声。
“咦,你醒了?”李渃提着早餐,笑咪咪的走了进来,似乎一点都没看到牧凡那阴沉的脸色。
“你怎么会在这?”牧凡厉声问道,现在他整个人都处于烦躁中,根本没心情和她玩什么把戏。
“这是我订的房间,我当然会在这。”
“什么?”牧凡愣了一下,第一个反应就是掀开被子看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