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口水,他看见了,二话不说,即刻路边停车,一顿教训猛如虎,教训完毕便命令违反者打扫干净,如果有人胆敢反对,对不起——不开车,全车人陪着等待,不管等到几点,直到违反者乖乖就范为止。因为这些,佟仁一夏天也得被投诉好几回,可是,正如老话儿说的,狗改不了吃屎,佟仁改不了自负和顽固,几年下来,讨伐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加之他又自以为是,屡劝不听,没办法,院领导只好时不时的停停他的本职工作,改派他去看几天大门以示警告,然而,丝毫不起作用。
“哈哈,就这,你还好意思笑话别人。”六月想。想到这儿,六月看了眼佟仁,本想和他说句笑话,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缺乏善良的脸,六月顿觉索然无味了。“就为这,你请他吃饭?”于是六月淡淡的问。
“也不是,他有好几次都没收我的车票钱。”
“一张车票多少钱?”
“两毛钱。”
“嘁,一张车票两毛钱,你坐十次车才两块钱,你一年坐不了二十块钱的公交车,可你请他吃一顿饭少说一百块,三次就得三百,你得坐多少次公交车啊?”六月的语气里不禁带出了一丝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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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也不能都像你那样算,都按你说的,人还不能交朋友了?钱,挣了就是花的,够吃够喝得了,再说了,我又没花你们的钱。”佟仁不服气道。
“也是,你能这样交些朋友,也挺好。”六月撇了撇嘴。唉!越说越不招人待见,这辈子连电话费都一直和老婆平摊的人,连冰棍都很少给孩子们买一根儿的人,对外人可是着实的大方。
“怎么,你有意见?”佟仁定是看出了六月的嘲讽,问道。
“没有,我能有什么意见。”
“那你撇什么嘴?”
“我撇嘴了吗?”六月说着还真的撇了下嘴,她忽然想起了去年春节她带他们出去玩的事儿:“哦,我可能是想到了以前的事儿,对了,就是去年咱们去张家界,你和我妈先坐火车回来的那个早上。”六月说道。
“那个早上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来了。”
“肯定有事,想起来就说说呗。”佟仁说。
“真没什么。”六月说。其实六月刚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挺好的天气,挺好的心情,自己干嘛要找不痛快呢?
“她肯定又冤枉我了吧,其实我早就猜到了,她只要抓住一点小事儿就会诬陷我,这些年她可没少诬陷我。”佟仁故作明白的说。她,指高秀枝。
“哼,她敢诬陷你吗?”
“她诬陷我的还少吗?”
六月又看了眼佟仁,真不是六月不想理他,他这个人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让人无法和他相处。
“她这个人啊,世间少有,她的心,坏着呢,她就是个有妈生没爹养的,你们是不了解她”佟仁又说。
“我想到了那次咱们没买到同一趟车的票,我把你们先送到车站,你们在车站吃饺子的事儿。”六月打断了佟仁的话,她知道佟仁接下来会说些什么,那些话他说了几十年,听的六月就是睡着了也能倒背如流。
“我知道你们不爱听我说话,可这些年我受的委屈你们又了解多少”
“你还记得吗?”六月再次打断了佟仁的话,她迎着佟仁的目光,也看着他,眼前的这个人是她爸,她爸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岁月的流逝,越发变的面目可憎,即便是他脸上挂着笑容,也难掩眼里的凶恶。
:()静静的葡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