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天天说她体格不好,从年轻就说,我看她体格比谁都强。”我妈说。 “这二年也不中了,渐天腰疼腿疼的,她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 “哼,我看到底不是亲生的,这要是亲生的,能这样吗?我二娘白养了她们这些年。” “可别那样说...” 我们正走着,一股清香飘了过来,去往我二姥姥家的路上,有一排高大的榆树,此时正是榆钱儿飘落时,地上已铺了厚厚的一层,鹅黄嫩绿煞是好看,我的眼前立刻就浮现出儿时的情景,我仿佛又看见从前的我二姥姥拿个笸箩跪在地上,认真的耐心的收起榆钱儿的样子: “二姥姥,你又要收回去蒸窝头吗?” “是啊,收回去蒸窝头。”我二姥姥边把榆钱儿捧在手里,边用嘴吹着,以除去粘在榆钱儿上的尘土和杂质。每到一年榆树花开时,我们村的人常用它蒸窝头煮稀饭,可是我们都是上树去撸榆钱儿,掉到地上的很少有人要,收拾起来着实麻烦,我二姥姥却常常连地上的也不放过。“让风吹跑了,白瞎了。”她一边敛着榆钱儿一边喃喃自语。我想着从前的她是那么能干,和我姥姥一样,是附近几个村出了名的铁姑娘,干起活儿来堪比两个大男人,平日里队队抢着要,人人都夸赞,可是随着岁月的脚步,她们终是褪去了青春,走进了暮年,她们都老了,老的连走路都成了一种奢侈了。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