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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3 / 4)

,“小石头儿,哥我没事,你哭什么!这么大了,羞不羞!”

左侧一个十*岁黑衣少年,马车夫李东海插口道:“王岳你真好了?看来那郎中真是一位神医,妙手回春啊,不枉我们大家花钱救你。”

“是啊,人都要死了,随便上点药,两天就好了,太神了!”旁边一个手拿抹布的大娘张翠花说。

众人围在王岳身旁,七嘴八舌地大声询问、讨论着王岳的状况。

王岳虽然在王氏外支里备受欺凌,但在杂役处却人缘极好。

这是因为,王岳从小在母亲悉心教导之下,熟读诗书,懂礼仪,知廉耻,干活任劳任怨,从不偷奸耍滑,每当干完自己的活,还主动帮别人干活。

而且王岳为人大方,急公好义,谁家有事,不用张口,就把自己仅有的银钱送到别人家中,也不催促还钱。

杂役们在王氏外支的地位十分低下,宗族中人可以随意打骂,没有人权,简直不如牛马牲口。众人也因此同病相怜,相互扶持。

“啪”地一声,一条拇指粗细的黝黑皮鞭带着尖锐鞭哨呼啸而过,重重抽在围拢着王岳的众杂役们身上,被打到的几个杂役,顿时衣衫破裂,鞭子抽过的地方立刻红肿起来。

“你们这帮懒货,又在这偷懒聊天!”

“啊?领完任务还不快快干活!”

王氏外支杂役管事王发富,本来正在二楼自己的房间里,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计算自己这段时间的收入。

听到楼下一片嘈杂,他气哼哼地顺着狭窄的楼梯,快步来到一楼大厅。

王发富歪戴绿色瓜皮小帽,高*起的脸颊上,那双细长蛇眼习惯地眯眯着,透露出渗人的凶光。

他左手翘起兰花指捻着两撇八字胡,右手拿着他最喜欢随身携带的,体现自己高人一等的那个黝黑皮鞭,指向众人狠狠嚷道:“再让我发现偷奸耍滑,一个个都撵出本府,永不录用!”

突然,王发富发现了被打闪开的人群中,卓然而立的王岳。

两人之间隔着一张分派工作时用的八仙桌,王发富不能立刻过去,只能用鞭指着王岳,破口大骂道:

“好你个王岳小杂种,老子佛爷儿般好人,好心好意给你安排个俏活儿,结果呢?”说着拍了拍自己瘦削的胸脯。

“你却害得老子被上头一顿臭骂,说老子引进个家贼,还被前院那个泼皮王老五奚落。”他边说边用右手食指狠狠点向前院。

“你是个什么垃圾玩意儿,这两天老子有事没找你,你倒自己蹦出来了!”右手食指又指向王岳。

王发富恶狠狠地叉腰道:“自己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德行,就你还想学三皇炮锤拳。这,这可是连老子都不敢想的。”

“可怜我那可爱的银子,被罚俸半年哪啊……”说罢,王发富从怀中掏出洁白的绸子方帕,擦了擦眼边挤出几滴眼泪。

“小杂种,今天你得给我……”王发富贼眼滴溜一转,随口说道:“快快给我五十两银子,抚慰我那受伤的心灵。”

“如若不然,呵呵……”

王发富猛然冲上前来,左手拽向王岳的衣领子,右手高高举起皮鞭,朝着王岳的头顶就要狠抽下来。这一鞭要是抽实了,王岳的眼睛可能就废了。

旁边的众杂役心想王岳要被狠打一顿,都不忍观瞧。

此时,王岳却沉着冷静,不动如山,气势与平时判若两人。

他睁大双目凝视着王发富,顿时,王发富整个人的动作仿佛被人施了变慢法术一般,缓慢不堪。

王岳身体不由自主,如同吃饭、喝水本能般的,使出印在脑海里的那一式“三皇炮锤拳猿皇轰天”,轰向王发富的胸前。

叭的一声,王发富被王岳一掌打飞,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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