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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扇,呜呜呜……”七尺血性汉子扑进小女孩的怀里放声大哭。
林彦倒没什么愧疚感,“难怪他明明都不泻肚了,还一连几天赖在炕上不肯起,原来是觉得没脸见人……”
“楼老三,我不宰了你难消我心头之恨!”楼江槐气冲如牛斗,势如猛虎扑兔。
楼三哥拽着林彦抱头鼠窜,“喂喂,关我什么事!”
“子不教父之过,你既然一心收他做干儿子,他的错当然是你担!”
“谁要当你们楼家的义……”
少年的抗议淹没在已不是太胡子的楼江槐的滔天愤怒里,楼三哥伤未全愈,自是抗不过兄弟的蛮力,林彦就更别提——没逃出几步就被楼江槐一手揪住一个,“快,小扇,去把柴棚门打开!”小扇从没见过楼江槐发火,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拔腿就往柴棚跑,一把拉开柴棚门。
“乖,去找根捆柴的草绳。”揪着两人来到柴棚,楼江槐恶狠狠地狞笑,“多好啊,父带一家亲!”
楼三哥明智地不吃眼前亏,努力赔着笑,“不不,他从来没答应认我做爹,咱也不好占人家便宜不是?”
“碰!”一拳扁过去——
林彦脸色一白,“他身上有伤!”
“我管他死不死!”楼鞋槐怒气冲天,“林子?”
林彦退了一步,结巴道:“你敢打我,我、我下次就不止刮你胡子这么简单……”
“胡子?那是我的命!”没有胡子,他怎么见人?他的尊严何在?!
“小扇,绳子。”
躲在柴棚门口的小姑娘迅速将草绳呈上。
“好乖,快回屋里,这里冷。”
小扇一溜烟儿跑走。
“林子,你十六岁了,已不算小孩了,我就不用手下留情喽。”楼江槐玻�鹧郏�拖竦背趿盅寰僮诺蹲痈钏��邮币谎�淇帷�
楼三哥和林彦一起叫起来:“楼老五,你发什么疯?!”
楼江槐攥住手中草绳,一步步紧逼过去。
“让你们也尝尝什么叫切肤之痛、什么叫身处寒窟。”
夜,静悄悄的,偏僻的小山村里,没有长明灯的浮嚣,没有彻夜笙歌的鼓噪,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像自远古以来就一直沉睡至今,从不曾转醒过。
这样宁静古朴的地方,是夜不闭户的……一道人影悄悄潜进罗老爹家的破草房。
楼江槐才一警觉,就被制住了穴道,而随后熟悉的声音让他又松了一口气。
“老五,你果然够狠。”楼三哥咬牙切齿。
怀里的小女孩动了一动,他压低声音,没好气道:“三更半夜的,你乱窜什么?别惊醒了小扇。”
“你放心,不会惊到她,即将受惊的是你。”竟敢把他和林子捆在一起丢在柴棚里不闻不问,这可是数九寒天啊,他倒没什么,林子一个南方水乡长大的孩子哪受得住这个,要不是他用身子暖着,早就做了异乡野鬼,他内伤未愈,使不上真气,花了整整三刻钟才挣开绳子抱了林子回来,想起来他就心如刀绞,那么好的孩子,老五也狠得下心!
楼江槐不屑,“我的宝贝胡子都没有了,还有什么能吓得着我!”提起来他就想哭,呜呜呜……他的心肝宝贝哦!
“当然有,老五,世上能吓到你的事很多,桩桩都能让你魂飞魄散,肝胆皆碎。”楼三哥低低地哼着。
“老三你少吓唬人……唔唔唔……”
捂着楼江槐的嘴,楼三哥的眼睛在黑暗里闪着光。
“你说你将来要娶粉粉的水水的老婆,老五,你别做梦,你不会有那一天了!”
“唔哼……”为什么?
“我本来不想告诉你,这村子里的人纯朴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