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牙!”彻底酸倒。楼江槐捂着腮愁眉苦脸,“老三,你别这么酸成不成?兄弟受不住啊。”
“听哥哥感慨是你有福气。”楼三哥笑捶他一拳,扯过楼江槐的马绳往左边岔路上拐,“这边来。”
“上哪?”楼江槐左顾右盼,当年的封闭旧貌给他印象颇深,如今故地重游,却找不到昔日路径,让他有点晕头转向。
走了一里多路,房舍渐稀,零零散散分布各处,倒是有一栋大屋,矗立在小路的尽头,外有围拦圈住,拢了不小的一处空地,像是一户大家宅院。
将马拴在院外的马桩上,楼江槐抬头望望大门,门漆半新,还映着油亮的乌光,门楣上有块木板,上写着“济善堂”三个大字,字迹规整,流畅遒劲,虽然不见得是多好的字,雕工却甚是出色。
楼江槐合不上嘴,“这、这是善堂?”
“没错,是善堂。怎么,穷山沟里不能有善堂?”楼三哥拍拍他的肩头,“这是尝年才建的,你猜猜,是谁提的议?”
“少让我猜谜儿,明知我最烦这个。”大胡子研究起门柱上的花纹,“唔,手艺不错,比咱家小鬼们在院墙上画的花鸟鱼虫好看多了。”
“不管是咱家小鬼们的画还是这柱子上的纹饰,你都看不懂,就别死撑了。”楼三哥推开门,揪着兄弟往里走,“小扇,你看谁来了!”
话音未落,一把锯子迎面飞来,楼三哥手疾眼快一把接住,暗道声好险,“林子,你也在这儿?我还想过一会儿再到你那儿去。”
“楼维杨。你居然还能活着回来!”年轻的木匠狠狠地瞪着他,“三个月前你怎么没死在暴雪里?”
楼江槐咋舌,“好家伙,咒得够狠的,三哥,你是不是抢了他老婆,让他这样恨你?”
“林子还没娶老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急?”楼三哥赔着笑脸走过去,“林子,哥哥知道错了,下回走前一定跟你说一声,免得你担心。”
林彦从一堆桌腿椅面刨木花中站起身,走到一旁倒了碗水喝,冷冷地道:“你跟我说什么,非亲非故的。”
“谁说非涂非故,你是老三认的干儿子,就是一家人,哪,我是你l五叔,见了面连招呼都不打像什么话……”
“我什么时候认了他做爹!”碗“砰”地被放下,林彦一把推开碍事的楼三哥,直指楼江槐,“”你是什么……你?“他顿住,仔细打量了一下,像是慢慢回想起来,眼里浮上笑意,”哦、哦,你……胡子又长出来了?“
楼江槐面皮微微抖了抖,“废话,这都几年了,长不出来我还真是不敢回来揍你……老三,你狗腿也要有个限度吧!干吗替这小龟蛋掸袍子?”可耻,那不是他三哥,他坚决不认!
“哈哈哈哈——”
林彦丝毫不留情面地大笑,,笑得像楼三哥当年初见他没了胡子的情形,恨得楼江槐握紧双拳,几乎想立即轰上他越见俊俏的脸孔。
“老三,你不要怪我,是他自找的。”他喃喃地暗自积蓄力量。
林彦笑而扬眉,一转身唤道:“小扇,你快出来!”
楼江槐一愣,大屋里“蹬蹬蹬”地跑出一个人来,口里匆匆应着:“来了来了!”然后他彻底呆了,跑出来的少女,秀丽娇艳,一跳一跳的,看得他目瞪口呆。
楼三哥头痛地暗踹他一脚,“把你的包狼相收一收,丢人!”
楼江槐颤着手指,“这这这……是小扇?”不是吧?!不会吧?!不可能吧?!当年面黄肌瘦骨瘦如柴的小女孩会出落得这样水灵?虽然说女大十八变,但是也不用奉行得这么彻底吧!
林彦瞥了他——眼,转头看向娇艳少女,“小扇呢?”
少女跑这几步路,已经气喘吁吁了,“她……刚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