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旋即想到她刚刚那句伤他至深的话,那股不忍又被他硬生生的自心头抹去。
“你以为我很稀罕你这个下贱女人吗?像你这样的女人,我满街随便一捉就是一把,还需要你的心不甘情不愿?”怒极的鉴锋口不择言的讥讽,只想伤害她。
“贱婢晓得。”银舞真的被他的话伤到了,不过却没有表现出来。
好个 “下贱的女人”呵,原来她在他的心目中不过如此,还好自己够聪明,没有屈服在他炽烈的欲海中,甚至献上真心,否则不难想像将来她会落得何种悲惨的下场。
“你……”愤怒烧红了他的眼,烧去了他的理智,想他是高高在上的贝勒爷,何必来受这女人的气?
她既不肯献上真心,那么强要她的身躯又有何用?不过是要来了一尊木头娃娃罢了。
“既然如此,明天开始你就去当你的贱婢吧!”鉴锋怒气勃发地宣布。
“贱婢不明了贝勒爷的意思。”银舞沉稳的问,心却在狂跳,她可以逃离这座牢笼了吗?
“你既不屑这侍妾之位,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将军府的奴婢。”
一股失望在她胸中萦绕着,但这已经足够了,至少她不用再去面对易怒的他,也不用再去面对他夜夜的需索。
“谢贝勒爷成全!”银舞跪下身子,重重地磕了下头。
“这不是成全,而是惩罚,我会等着你来求我。”鉴锋真是气疯了,狠狠地撂下话,就转头出了房门。
他就不信她那娇贵的千金之躯做得来奴婢的工作,他会好好地等着,等着她来求他再次的恩宠。
她竟敢将他的恩宠弃之有如敝屐,她的瞻子确实够大。
任何折辱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她也一样,下一次她绝对会受到更大的羞辱,就像她羞辱他一样。
难得的好天气,阳光照在新发嫩芽的树木之上,闪耀着刺眼的光芒,让人几乎要睁不开眼。
但银舞却贪恋这样的景象,那种活跃的生命力,让她的心情好了许多,甚至让她忘却曾经有过的伤害。
卸下了侍妾的身分,她努力地扮演好一个单纯的仆佣,虽然下人之中难免有人对她另眼相看,甚至恶意欺凌,但她却不将这些放在心上。
单纯的过日子是她的想望,所以她让自己的生活单纯化,不再去胡思乱想,用心的体会这得来不易的单纯。
尤其最近望锋领兵出外讨伐据山为王的叛军,少了他存在时的压力,银舞的心情书轻松许多。
提着沉重的大水桶,她绕着园林步道,边欣赏风景边往里边走去,准备先去打些水,免得厨娘待会又要骂她仗着自己的特殊身分而不努力工作。
就在快要出后园之际,银舞因贪恋风景而没有注意到立于路中间的一个伟岸男子,猛地撞了上去。
“哎哟!”碰撞的疼痛让她连忙将手中的大水桶一抛,捣上自己的鼻梁,扫视着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只见一个器宇轩昂的陌生男子,双眼不住的审视着她。
“你是谁?”问话的同时,银舞的警心陡起,退后了两步,“为什么会在将军府出现?”
“我是谁很重要吗?”一派优闲的轻摇手中精致的扇子,二阿哥胤祁露出特有的迷人笑容,反问着她。
一路上已经听到不少关于鉴锋最近和一个女人卯上的流言,他今天是特地前来会会这个让鉴锋怒气冲天的奇女子。
“这里不是随便人可以来的地方,若你是迷了路,还是快走吧!否则侍会若被侍卫们发现,那可是重罪一条。”胤祁脸上的笑容让银舞直觉他并不是一个坏人。于是好心的劝道。
“你在担心我?”她的反应让他觉得有趣得紧,这个方银舞似乎不若传说中的冰冷难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