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面具下毕月乌的一张俊脸立时黑的像室外的夜色。还好姜暖又给他扣上了面具,大家都看不见他脸色的变化。
刚想称赞姜暖几句的十一皇子堪堪才一张嘴声音还没有发出来就自觉地地闭上了。自己怕是在这位看着微醺可心里还是无比清明的姜姑娘口中心眼儿也好不了哪儿去,还是不要自己给她送话头了,否则她装着喝醉了到时候什么都说出来,他的颜面上可是挂不住的。
看着毕月乌与身边十一皇子的僵直身子岑相思就能想象的到他们此时是有多么的窘迫。暖暖就是这样的,你很难猜到她那张小嘴里会冒出什么话来,说不定下一句就能把你噎死!毕月乌也是活该!于是他很不厚道的低头又勾起红唇笑了。
“是啊,我也是姓毕呢。”毕月卿学着姜暖的语气,略带遗憾的说道。
“嗯。这个不是你的错,我不怪你!”姜暖重重地点了两下头,很仗义的拍拍毕月卿单薄的肩膀:“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生的好漂亮呢?”
“嘶!”在一阵倒吸冷气的惊叹中,暖房里的宾客已经挂上了各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真是不知羞耻!”甚至有些女子已经气愤地骂了出来。
岑相思的脸色也阴沉下来,黑的比毕月乌还要彻底。
“有的。”毕月卿微微点头,表情越发的温柔。
“有眼光!”姜暖又用手拍了拍他的肩,似乎很时用力,离着老远都可以听见‘啪啪’的声音:“我是说那个夸你漂亮的人很有眼光!”
“暖暖,你忘了么?那个说我漂亮的人就是你啊。”毕月卿白皙的脸上似乎红了,但他还是保持着眼睛对着她的方向。
“是我啊?”姜暖回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因为只有一只手在支着案几,所以她东摇西晃的身子随时都会跌倒一般:“我真有眼光!嘿嘿!”她一边说一边点着头,似乎对自己的判断很满意。
“可惜我看不见,不过暖暖你蕙质兰心,也一定很美……”毕月乌一直是坐在案几后面的,因此他需要微微仰起头来才能正对着身前的姜暖。
“呀!”这次暖房里的惊呼声中满是惋惜之情,而很多怀着热切眼光望着他的女子也都遗憾地摇了摇头。
“嗤~”对于众人这人的反应姜暖似乎很是不以为然,她回头也不知是在看着谁,只用不耐烦的声音呵斥道:“贤者自贤,愚者自愚,天下有眼无珠者比比皆是!你们凭什么发出这种惋惜的声音?眼睛不盲的人心却瞎了,只看得见浮华。”
“痛快!”一直闷头喝酒不发一言的简玉忽然拍案而起:“姜暖姑娘这话说的痛快淋漓,便是简某也是不敢如此,就这一番话当饮一杯!”他举起酒杯冲着姜暖一敬,自己仰头一饮而尽。
“呵呵。”拿起毕月卿身前的酒杯,这还是方才那个舞娘用舞绸送过来的那杯,他并没有碰过。姜暖对着简玉遥遥地一举,也是一饮而尽:“夫子是丈夫,行走世间难免有所累。我是小女子,自然可以胡言乱语,谁会和我一般见识?”
姜暖是说,简夫子是做大事的人,行事自然要注意分寸,而她只是一个没什么见识的小女人,谁要是和她一般见识,那就是连女人都不如了……
“惭愧!”简玉摆摆手又坐了下去。
“冷了。”砸吧砸吧嘴,姜暖把酒杯丢在案几上:“这个桃花酿还是温的好喝。”说着她转身似乎想要离去。
“暖暖。”毕月卿看不到别人脸上的表情,可此时此刻他好想看到这个女子。
他生下来便是个瞎子,可他从不觉得自己比旁人少了什么,正如同他从不需要怜悯一样。这话,姜暖替他说了,一字一句都说到了他的心里。
他试探性的伸出了手去,只是这手只是伸了一半便僵在那里。他不能就这样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