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嘻皮笑脸的模样,忽地有气,狠狠搥了他胸膛一记。“好啊!本姑娘在这里等了你一晚上,你居然跟别的女人在亲热!”毫不留情又一记。
“喂!很痛耶。”他痛呼一声,抚住胸膛。“不想白等的话你可以Call我啊!早通知我,我就不跟他们去吃宵夜了。”
“我为什么要Call你?本姑娘来跟你算帐,难道还笨到要给你心理准备吗?”
“算什么帐啊?我又做错了什么?”
“你笑我!当着那么多人面前让我没面子,你不想活了吗?!”她对他耳畔吼。
他耳膜发痛。“小姐,小声一点!你想弄聋我的耳朵吗?”
“聋了最好!”她冷淡怒吼,可却还是放开了他,一把将他推落沙发。“这只是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
“是啊,真够小的。”裴逸航喃喃念,揉揉自己发痛的耳,眼看她依然怒容满面,他叹口气。“OK,算我错,不该幸灾乐祸。我道歉,可以了吧?”
她闷不吭声。
“别生气了,小雅大小姐,大师姐,大姐大。”他一迭声乱喊。
她噗哧一笑,可不一会儿,笑容又敛去,气闷地在他身边坐下。“不要叫我大师姐,想起来就气。那个死丁禹!如果不是他,今天也不会搞成那样!”
裴逸航笑望她气鼓鼓的容颜。看来她最气的不是他,而是自己的相亲又被毁了。
说起来这女人也真可怜,几十次相亲,没一回成功,老是有些莫名其妙的人闹场。
“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一辈子嫁不出去了啦!”她哀叹,小脸埋入双手之间。
“你才二十八岁,小姐,有这么想嫁吗?”他逗她。
“当然想啊!”她毫不矫情地承认。“从小到现在,我连个男朋友也没交过,亏我还当人家的婚礼策划师呢!你知道我每天看那些新人双双对对、甜甜蜜蜜,心里是什么滋味吗?”
不平之鸣引来他一阵朗笑。
“你笑什么?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她瞪他。“不然干么天天装出一张酷脸?根本就是想勾引女人嘛!”
“嘿,你以为我愿意摆酷吗?”他喊冤。“这叫形象!形象,你懂吗?”
“我不懂。”她泼冷水。“明明就是个龟毛男,还要狂野装帅,看了就恶心!”
“小姐,请你别五十步笑百步好吗?你自己还不是凶婆娘一个,还老爱装文弱扮优雅。”
“你——”温雅怒不可遏,火焰般的眼像想杀了裴逸航。
后者不避不闪,满脸含笑。“请指教。”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站起身,忽地抱起茶几上一袋东西,哗啦啦往地上倒。
“你做什么?!”裴逸航吓一跳,眼见客厅地板被一堆已开封、未开封的零食与饮料占领,胸膛一阵剧烈绞痛。
“你没看到吗?我在弄乱你的家啊!”她拍拍手,晶亮的眸好得意。
“你!”他怒视她。
“怎样?”她马步一蹲,摆出柔道架势。“想打架吗?”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他无奈,就像两人之前无数次争论一样,习惯性地让步。
他弯下腰,将地面上的东西一一拾起,然后又取来扫把抹布,戴上手套,跪在地板,消毒似的擦遍每一块地砖。
真是个洁癖男!
温雅闲闲坐在沙发上,欣赏他急急忙忙打扫清理干净的模样。
说实在,看一个上半身赤裸、下半身还搭着件黑色皮裤的男人,像个女人一样紧张兮兮地打扫,这景象真的很好笑。根本不搭嘛!
可她却笑不出来,反而莫名地心跳加速。
在不知不觉间,她的视线流连于他黝黑光亮的背部,以及绷得紧紧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