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自然是能攀上谁就是谁了。”拥有净莲仙子美称的花娘朱水净望着铜镜里的自己苦笑。
丫鬟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拧了朱水净的肩头一把,“你有点出息成不?”
“你还想我怎样有出息?”朱水净瞄了左右,见那两位花娘正忙着打点自己,才厉声对丫鬟道:“你爹娘把我们卖到这种地方来,你还想指使我?”
丫鬟略气弱,随即又挺起胸瞪着朱水净,“反正,你赶紧想办法赎出去吧!不然我怕老虔婆就要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
朱水净冷哼一声,“赎出去?寻芳楼里多少姐妹,你看过那个被赎出去的?”
丫鬟一噎,不管不顾低声嚷道:“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你得给我想办法,就算你出不去,也得想法子让我脱身。”
朱水净悲哀的看了她一眼,正待说什么,就听酒楼一名老管事来喊人前去侍候。
一个浓妆艳抹的花娘闻声起身,管事领了她出去,厢房里余下的花娘们便与丫鬟们聊起来,能令这个老管事亲自出动,要知道酒楼的管事近十人,独这老管事是跟着东家老太爷一起兴家的,老太爷去了之后,这老管事原也要荣养,是当家大爷亲自去请他来相帮,又体恤老管事年纪大了,非贵客还不敢劳动他招呼侍候。
“听说今儿三楼是知府宴请宾客?”
“那来的不就非富即贵?”
“你们知道什么?若说贵,能贵得过京里的贵人?”
“知府大人府上不就有几位京里来的贵客?”
“知府家不纳妾,咱们这等身份的,只怕连进门侍候的机会都没有,倒是京里的贵人……”
“哎唷!艳红啊!我说你就省省心吧!就你那残花败柳的模样,还想攀上人家少年郎?”
“李桃,你!”
“我,我怎么?”说着便吵了起来,其他人倒是乐得看热闹,朱水净与身边的丫鬟看了一下,便转回头继续妆扮自己。
不多时,老管事又来了,这回特别指定要请净莲仙子去表演歌舞。在众花娘艳羡的目光下,朱水净走出厢房随老管事去。
来到宴席上,果如她们所料,正是知府宴客的三楼,丫鬟朝朱水净使了个眼色,朱水净只做不见,拿好团扇准备上场表演,丝竹声起,她轻盈款款妙步生莲。
一曲舞毕,朱水净旋身福礼。许是舞得过激。身子有些微晃。竟就要往知府大人身前跌去,众人眼睁睁的看着,皆暗道,知府大人这艳福可真叫人羡。连仙子都投怀送抱呢!有人羡、有人妒,更有人幸灾乐祸,嘿嘿!知府夫人难得到广陵城一趟,一来就有人对知府投怀送抱啦!
不想半道杀出个程咬金,原是广陵富商齐家家主的次子,此子最是风流,数次要为净莲仙子赎身,不果,看到她来献舞就有些不快。此前,她已推了他的邀约数回,这会儿见她纤纤玉姿翩翩起舞,引得厅里众人称赞不已,心里已如火燎。看得到偏生吃不着,此女吊人胃口手段几让他这老手疯狂。
待见她欲往知府怀里偎去,不由胆气陡生,飞身上前将美人儿当怀一抱。
范安柏等人没有想到,不去跟二舅抢风头,倒是让自家避过了一次桃花劫,晚上归家后,范安阳让人把解酒汤端上来,托着腮帮子盯着哥哥喝了,见范安岳脸也红红,不禁要问:“小路也喝酒了?”
“他也大了,总得练练,不好滴酒不沾。”范安柏道。
范安岳抱着罗汉椅上的迎枕笑呵呵,“那酒可好喝了!哥说那是桃花酿,甜的喔!”
范安阳只得让人把解酒汤也给他端一碗来,又问:“杜家表哥他们那儿可送去了?”
“都送了,姑娘放心。”丁香回答。
见范安柏、范安岳都喝了解酒汤,命人侍候他们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