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迈大步走惯了的人都不自觉放小了步子。见她小心翼翼走了出来林大娘笑了:“差强人意,哦,你平时都是怎么飞的?”
“竖着飞……的吧。”任君紫说道,横着飞那是被打出去了。
林大娘那精致的厚实的妆些微有些龟裂的迹象,挥挥手,示意任君紫跟着她去演示一下。
任君紫随意捡了条飘带用,目测一下高度很轻松地飞了过去,落地站定,看林大娘,发现林大娘也正些微吃惊的表情看着她:“你过来。”
林大娘吩咐了人不知去干什么,回来的时候宫女手里捧着一个大大的铜盘,铜盘里是——灰。
这是要干啥?任君紫正疑惑中,只见宫女放下了铜盘,林大娘让她提了气踩到灰上,教坊奇怪的招数让任君紫有点提心吊胆早已不自觉地提了气,踩上去,看看林大娘又看看脚下,难道这是测量脚的尺码?然后给她做舞鞋?然后她也可以像白天鹅……鹅……呃……
让她出来了,林大娘俯下身盯着那灰上的脚印看。然后抬头很是疑惑地看她。
任君紫不自觉地将脚丫子往裙摆下藏了藏,脚大也不能赖她,谁让她们那时候废除了裹小脚呢。
“我没缠过足。”任君紫小声解释道。就像一堆仙鹤腿里忽然出现一条大象腿一样,让人自然地就觉得自己别扭。
白骨精掩嘴笑了:“得意,你是我入教坊这许多年来见过的少数几个身轻如燕的。”
原来是称体重的,还好,这个没丢人,亏了南浦云给她吃的“特效减肥药”。
任君紫嘿嘿一笑,不自觉地又要去挠头被林大娘那一瞪讪讪地放下了手。
因为这一道“踩灰”,任君紫被林大娘另眼相看,每日里亲自调教她坐卧行踏,任君紫虽然知道这有助于提升自己的“古典气质”,可是每次被林大娘的那双丹凤眼一瞪再配合她刻意的轻咳,任君紫就觉得她在调教一个“头牌”。
她可不想变成“头牌”。她是任君紫,就算粗鲁她自己乐意。
怎奈林大娘觉得她这块顽石是璞玉,非要琢成精美的玉器,对她看管很是严厉,任君紫便渐渐受不住了,琢磨着想个主意偷偷懒。
正琢磨着是要吃饭噎到喝水呛到还是走路崴脚,恰巧那天任君紫的一位老朋友深夜来访了,熟悉的“沙沙沙”的声音和低温度让任君紫激动地差点跳起来。
第二天,任君紫被一条忽然出现在“训练场”房梁上的白蛇吓得高空坠落了,虽然伤得不怎么严重,可是胳膊却因碰了地而疼得难以伸直,而且还蹭破了一块儿皮渗着血丝。林大娘吓得忙催着人去请太医。
来的太医也是任君紫认识的,沐帅哥。
沐帅哥检查了她的胳膊一下,说没什么大的问题,但是骨膜有些损伤,大概要一旬才能恢复。药也不是名贵的,只说服些云南白药便可,林大娘忙派人去取药了,正巧太后宫里要传歌舞,林大娘只能急匆匆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了,任君紫忙道谢谢。
聪明人真好,她就直冲他眨眼睛他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谢谢你沐太医帮我逃过这几天难捱的日子,不过,那药就不必吃了吧?”苦兮兮的药丸子她可不想吃。
“得意姑娘,如果你想你的胳膊永远伸不直便不吃吧。”沐帅哥说道。
呃?
“这么说,我真的受伤了?”任君紫瞪大了眼睛喃喃道:“我明明控制了力度啊,而且也没怎么疼……”
沐太医笑笑:“得意姑娘,可能是算错了力度。再者,有些伤可能就是不经意间造成的。”
她现在要说自己“倒霉”还是“幸运”?
沐太医嘱咐她小心别再伤着便要告辞,任君紫忙叫住他,从衣襟内拿出钿子姑娘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