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郡王妃也想将他接回身边抚养。却被明郡王一句话就给打发到了外院;上面五个兄长,一二四五全是两位侧妃生的,只有三哥是他的同胞,因先天不足,身体又不好,他受过的欺负和慢待可不要太多!
“我就不明白了,明明六表哥你才是姑母亲生的。三表哥身子又不好,你为何总要给别人腾地方?难不成别人袭了王位你才高兴?”齐雷甚是不解。
父亲齐云侯可不止一次说过,六表哥不懂事。三表哥身体不好,几乎失了袭爵的可能,六表哥这么不争气。哪里对得起姑母拼着命也要生下他的苦心!
“你个小孩子懂什么!”白鹤鸣呵斥齐雷道,其实齐雷比他不过小几个月而已。“你若真是想将齐霄拦住,不如赶紧去找舅父,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又有什么用?”
齐雷摸了摸脑袋,临出门前齐霄的敲打还有些疼,这又被六表哥敲了两下,还真是雪上加霜啊。
其实他哪里是想劝说白鹤鸣阻拦齐霄,他不过是想多找几个伴儿,一起逃了策马江湖去……反正他哥哥已经是世子了,没他什么事,他最爱的就是吃喝玩乐,可那种事只有他一个人也太没趣了不是?
方可谦很无趣,虽然日日跟他们在一处,哥哥的大计不参与,他们另外几个的玩耍也不参与,根本不是个好玩伴;江南省布政司副使冯庸的儿子冯瑾瑜,禹州刑厅通判程晏的儿子程历川,倒跟他是同好……
他这么想着,便锲而不舍的缠磨着,“六表哥你哪天走啊,带着我成不成?”
“不成,”白鹤鸣极其利落的便将他回绝了:“你当齐霄今儿丢了之后,你还能在几天之后再跑?舅父不找根铁链子拴上你都是好的。”
这话正中齐雷的心,他可不就是怕这个!垂着头转了转眼珠儿,他立刻笑道:“那我若是今儿将我哥拦在家里呢?那么被绑的一定是他,我就能等风声不紧了再跑对不对?”
“我没这么说过,你要是一定这么想,那是你自己个儿的事儿。”白鹤鸣哈哈笑起来,不想这笑声引起了不远处齐霄的注意,迈着大步就往他们俩跟前走来。
“你们俩聊什么呢这么开心?”齐霄有些狐疑的问道。
齐雷一脸尴尬道:“六表哥笑话我,骑术一直没进步,却还总想跟他比试,笑我自不量力……”
也是同一时间,天颖府陆家,包氏老太太的添芳园。老太太最近调理得上心,外加春天天气好,既不像冬日里要拢火盆,又不像夏日要用冰,于养生治病很是有好处,脸上肝火旺盛导致的红晕也日渐淡了下去,人也精神多了。
将喝罢药的空碗放回桌上,叫丫头收走,老太太便低声呼唤齐妈妈过来说话。
“那天明娟过来跟我说的那番话,我寻思了好几日,你说……三丫头这究竟是什么意思?”老太太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
她真的只是为了包家败家的缘故,才这般报复?她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是不是!三丫头为何就如此肯定?
再说了,就算她自己都弄不清缘故,三丫头也还是太精了些;难不成老太爷什么都跟那孩子说了?他不嫌当初吞了包家的银子是丑事了?
齐妈妈是有些城府,也足够心狠手辣,可叫她帮着老太太分析缘由,水平还差着一大截子呢;闻言不由摇头道:“老奴也不知道……”
“三姑娘莫不是见撕破脸这么久了都不顶事,想跟您用缓兵之计,硬的不成来软的?”
老太太摇头:“哪有这么干的,谁不是软的不行才来硬的?老太爷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容忍劝说了我这么些年都没大用,方才剥夺了我的管家权又下了禁足令。”
老太太有些害怕。
她年幼时见过黄河决口,那一年,雨下个不停,河水越涨越高,半个多月后终于冲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