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自己不能再痴想,做出有损她声名的事来,张柳生初时自怨自艾不能给自己心爱的姑娘幸福,这时更是下定决心,以后不能再如从前一般孟浪,一定要对苏蓉更加以礼相待。
四人口中含了姜片,火辣辣的,感觉似乎也没那么冷了。
到了县城,张柳生先将苏蓉和苏薇姐妹送到林府门口,他和弟弟就到城中找几家相熟的杂货铺看能不能把烙画的竹器加点价钱卖出去。
苏蓉和苏薇一人背了个小背篓,背篓里放着用精致的烙画小竹匣分装的腌梅子。
苏薇走到门房处看见有两个十七八岁,身穿皂色衣服的家丁立在门口,上前施了一礼问道:“请问林管事在府里么?麻烦小哥儿通传一声,就说苏家村的苏二姐来访。”
苏薇记起林皓说过女子的闺名不可随意挂在嘴边,在村里大家浑叫也就罢了,到了县城还是谨慎些好特工毒妾:带着皇位嫁给你。
那两个家丁中较为年轻的那个,生的面皮微黄,一双吊梢眼十分灵活,眼见苏蓉和苏薇穿得有些破旧,一看就是家里穿了三五年的老棉衣改小的,还背着两个小背篓,明显的村姑样,说话还装斯文,什么来访,林管事怎么可能认识这穷村姑。
他昨夜跟人摸牌到天明,输了不少银子,这时正又困又存了气恼,吊梢眼一挑,呵斥道:“哪里来的乡下丫头,这林府的大门也是你能站的地界,林管事他老人家相与的都是达官贵人,几时认得你们这起破落户!还不快滚!”
苏薇前世刚进茶叶公司,也被喊去跑过几个月的销售,就算是最难缠的客户,也不过就是不搭理罢了,何曾听过这种难听话,不由面上添了怒色。
苏蓉怯怯地拉了她的胳膊道:“薇薇,我们到别处找找吧!也许林管事不在家。”
另外一个年长些的家丁,长得粗眉大眼,面庞周正,他见吊梢眼骂得难听,皱了皱眉道:“阿昌,也许她们真认识林管事呢?你不记得林管事他老人家常跟我们说,经商做人最忌看人麻衣相……”
“得了吧!周永贵,就你会拍林管事的马屁,也不见他把你提拔到铺子里去,还不是跟我一样看大门。”阿昌打断了周永贵的话,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又转头恶狠狠地苏薇道:“臭丫头!快滚!不然小心老子拿大棒子赶你。”
苏薇是个遇横则横的脾气,苏蓉听那个叫阿昌的威胁,吓得脸色苍白,直拽苏薇袖子,劝她去别处。
这时一个穿着件翠绿的绸面袍子,面皮白净细嫩的男子摇着把跟他袍子同色的扇子走了过来。
他本来一步步走得姿态风流,一把翠绿扇子扇得极有韵律,一双桃花眼四处逡巡,他初时见苏薇怒气冲冲的小脸,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待得见苏蓉一张雪白的小脸,圆圆的杏眼中满是凄惶,眼泪在雪腮上悬而未落,尖尖的下巴,虽然年纪尚小,但已是十足的美人胚子,不由停下脚步,慢慢踱到两姐妹面前,桃花眼亮晶晶地看着苏蓉道:“这是怎么啦?姑娘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苏薇见他大冬天穿得像棵油菜似的,手里还拿了把绿油油的扇子,可不是有病,又见他盯着苏蓉的眼神不对,不由心头厌恶,恶狠狠地道:“关你屁事!我们又不认识你,走开!”
苏蓉见他面容俊秀,一双桃花眼灼灼地看着自己,不由羞怯地低下头去,那男子见苏蓉害羞,雪白的小脸上飞起两片红霞,更是美丽,不由心头痒痒,想不到村姑中也有这等容色的女子。
苏薇见他一直盯着自家姐姐看,目光十分让人不爽,不由更添了几分恶心,她一把拉起苏蓉,背起背篓从那男子身旁走过时装作不小心狠狠用背篓撞了他一下,那男子身上的绸面袍子本就是娇弱的织物,被苏薇的背篓扯起了许多缕丝,一件好好的袍子瞬间变了模样。
他本是立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