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自己通读过四书,悟性又极高,很多见解都很新颖,听得江玉书直点头。
两人交谈了一下午,到了晚间江玉书已经拍着萧朗的肩膀道:“朗儿,你明年就能下场考试了,难说你会成为江州第一个十五岁就中秀才的书生呢,你梓栎哥哥十七岁才中秀才,就有几分沾沾自喜,等你明年考上秀才,看他怎么好意思骄傲。”
“爹,你这话太不厚道了,我哥最是谦虚低调的人,谁不说他是公子如玉、谦谦有礼,你不能为了夸萧哥哥就说哥哥骄傲嘛。”一个少年有些粗噶地声音传进房中。
“你个臭小子,我跟你萧哥哥正在说话,你插什么嘴?”江玉书口中骂着,眉宇间却是满是笑意,看来是梓栎和梓桐回来了。
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穿着一袭竹叶青的缂丝长袍、眉目俊朗的少年和一个长得虎头虎脑,穿一身灰色短打,光着臂膀的少年走进屋来,两人先向父亲行礼,又与萧朗微笑见礼。
“你个臭小子,穿得像个闲帮似的,还不快滚去换身衣衫,大冷天光着个膀子,找抽么?”江玉书看见江梓桐穿着粗陋单薄,不由吹胡子瞪眼道。这个小儿子真不让人省心,以为自己练过两天武就能冰寒不侵了么?看来岳父实在是太惯着这小子了,瞧他穿那身衣衫,不像读书人家的公子,也不像正经练武的子弟,怪模怪样的。
江梓桐被自家老爹臭骂,笑嘻嘻地举手投降道:“老爷子别生气啊!别生气!我这就去换衣衫,我不过是看街头有个小孩大冷天穿个短打,冻得瑟瑟发抖跟他换了衣衫罢了,你不夸奖你儿子我古道热肠,还骂我!下次我可不敢做好事了。”
江玉书听得自家儿子是扶危济困才穿得这样单薄,不由气消了大半,只是见他没个正型的模样,又担心他冻到,忙挥了挥手吼道:“还不快去!小心家法伺候!”
江梓桐朝萧朗吐了吐舌头,这才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江玉书见小儿子出去了,这才板了脸对江梓栎道:“你瞧瞧你弟弟都成什么样子了?他胡闹你也由着他,冻坏了可怎么办?”
江梓栎躬身道:“是孩儿的错,请爹爹责罚!”其实他也很无奈,他这个弟弟皮得像猴一样,他不过是跟一个同窗寒暄了几句,转眼这小子就跑到街角把身上穿的衣服脱给了一个和他年岁差不多小孩,还换了人家的衣衫,后来江梓栎给他找了衣衫,他却不肯换,说什么他以后是要去当兵打战的,边关苦寒,现在正好练练耐寒,他说服不了弟弟换衣服,只得催促车夫快些赶路,如今回到家中果然被父亲斥责,只是他受弟弟牵累惯了,忙躬身请罪盗仙墓。
江玉书无奈地瞪了大儿子一眼:“好了!我知道你拿那皮猴也没办法,只是你做哥哥的一定要拿出哥哥的样子来,他要是还不听,你就揍他!我就不信他敢还手。”
江梓栎躬身道:“是的,父亲!”
江玉书真想拍大儿子一顿,每次都说好的,也没见他哪次真的动那皮猴一指头,每次都乖乖请罪,却从来不改。
他没好气地道:“你也别敷衍我,过来与朗儿说说话,你做哥哥的好好跟他交流一下下场的心得。”
江梓栎果真就与萧朗说起了一些考试需要注意的问题,怎么看书之类的,说得十分细致。
江玉书有几分满意,却也有几分遗憾,这个儿子虽然勤奋好学,却远远比不上萧朗机敏聪颖,江梓栎过于听话沉静了些,就如现在,自己虽然是说让他与萧朗交流一番科考心得,却也有希望他们能更亲近些的意思,自己儿子就全说的是科举之事,虽然十分尽心,但却缺少了情感的交流。
这时江梓桐换了身大红色的缂丝袍子兴冲冲地跑进来,见自家哥哥正与萧朗交流考试心得,不由撇了撇嘴,他难得在家中见到个同龄人,正准备来叫萧朗去看他练拳,谁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