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都看不爽啊岂可修!”
我伸手去抓那些油腻的盘子,泡进水里飞快地刷干净,然后忍着呕吐的冲动把手从脏得看不清水盆颜色的水里缩回来,再重复相同的动作。
苏兰特抬头,看着我皱眉的样子直乐,停下刷盘子的动作直起身子,手肘撑在膝盖上,“哈,每次跟你一起刷盘子的时候我都有这种感觉——卡妙你总算有个人样了。成天对着你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我们这些普通人的压力真的很大的。”凑近一点,八卦的表情,“喂,那个长得邪帅邪帅的家伙到底是你什么人?你们怎么到这里来的?为什么他身上会带着这么严重的伤?还有,我看你根本不是普通人家出来的,洁癖严重成这样,洗个盘子都跟要你命似的——话说你怎么愿意这么大牺牲来这里打工,不仅要做这些工作还要被讨厌的客人骚扰……喂,讲话嘛卡妙,喂——”
“……苏兰特。”
摇尾巴,眼睛闪闪亮:“什么?你准备要透露什么秘密给我知道?”
“像你这么有职业操守的八卦人士,不去当狗仔真是可惜了。我觉得以你的能力,别说是七君王跟无数男男女女的绯闻暧昧,就算是他们几个之间那段基情燃烧的岁月也会被你挖出来的。”
“呜……拜托你可不可以不要面无表情地说出这些话,这会让我这个普通人很有负担……”
“知道就好,洗碗吧。”
他扁扁嘴,低头刷盘子去了。
据刚刚送盘子进来的艾尔扎克说,老板正在外面跟米罗把酒言欢。这两个人具体都谈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我对这些都没有兴趣,只想着洗完这些餐具之后可以回到家里,好好睡上一觉。
在这里生活了半个多月,活像是度过了半个世纪。
你们不懂得,我以前也不知道,为了生活奔波劳累会是这么辛苦。花着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连买个吃饭的碗都要想很久,真是既满足又心酸。我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果自己不是出生在这样一个富裕的家族里,是不是早就因为生活的煎熬而蹉跎成了一个没有理想没有报复,而且未老先衰的可怜虫。
现实的残酷容易让人在前行的道路上迷失自我,我对自己没有信心。
洗完堆积如山的碗碟,跟苏兰特一起长长地舒了口气,两个人坐在矮凳上眼神飘渺地互瞪。过了好一阵子,苏兰特才甩了甩发软的手,捶着腰从凳子上起身,一边往洗手池方向走一边摘下用低级魔兽皮做成的防水手套,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要死了,我的腰好痛……死奸商,多找一个人回来洗盘子会死啊……”
我也慢腾腾地站起来,然后因为不期而来的胎动僵了一下,接着继续淡定地直起腰。这种事情习惯了就好,因为你就算不习惯也改变不了既定事实,我看透了。而且照这样的发育程度跟时间的比值来看,说不定再过几个月就能生下来……啊啊啊啊!去死吧混蛋!
根本没用!还是说服不了自己啊啊啊——!为什么老子一个大男人要挺着个肚子做等着生孩子这种没天理的事情啊啊啊!如果男人能生的话,那当初天上那群人为什么还要这么费事把亚当的肋骨抽出来给他做老婆啊啊!
深呼吸,摘手套,脱围裙。
哗啦啦的水声中,苏兰特的声音悠悠地传来:“我有件事情怎么想都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卡妙你不肯接受那位大美女的邀请?在没结婚之前其实大家都是自由的啦,要是我肯定不放过。”
“……”不要再讲了,我已经很后悔了。
但有些人就是喜欢在别人伤口上撒盐,还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苏兰特关上水龙头,甩着手上的水珠转过身来,笑得十分荡漾:“最厉害的是她居然开口同时邀请你们两个,这么豪放的女人即使是在地狱也很少见的,当时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