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能逃到哪里,在寻着你们之前,先让你们尝尽精神上的惊惧与痛苦,血是鲜艳而夺目的,杀是爽脆与利落的,只有用血才能洗清我心中的仇恨,只有用杀才能解脱我多年来如山的积怨!”
楚云蓦然拔升空中七丈有奇,恍如飞鸟般亲自在四周熊熊的烈火中穿掠不息,一直到他确定不可能再发现三羽公子及萧韵婷之后,方才满怀气苦的飞出三羽庄院之外。
在连续不断的奔驰中,在美妙的弧线纵跃下,片刻间,楚云又进入百角堡内,穿过满目疮瘦的后堡,捷如惊鸿般数度起落,已来至那巨大的堡门之前。
这两扇原先十分庄严的巨门,此刻一扇裂散地下,余烟盘绕,另一扇却破了一个大洞,像是一张讽刺的嘴巴!
门前,肃然卓立着十六八名黑衣豪士,其中尚有少数带伤,为首数人,正是金雕盟属下首环环主冷刚,羽环环主库司,爪环环主毕力等人,凌霄堂堂主彭马却依然未见!
众人一见楚云到来,齐齐躬身为礼,楚云微一挥手,沉声道:“百角堡余孽可曾清除了?”
天狼冷刚肃然道:“本座奉谕率属下黑白双驼进袭百角堡左侧,与对方血掌闵风所率之七十名堡丁遭遇,激战之下,百角堡方面全然溃散,血掌闵风亦带伤而遁,本座在二度接奉盟主指示时,除遣黑白双驼速往三羽庄院会集外,并即时追杀堡中其他敌人,现在,战况已趋平静,吾方可谓已获全胜!”
大漠屠手库司接道:“本盟弟子伤亡不轻,约占全数之半,好在伤者多为轻伤,均在养息数日后即可痊愈。”
楚云颔首道:“毕环主腿伤有碍么?”
金髯客毕力微笑道:“谢盟主关怀,本座己服不伤药,腿部虽然瘀血肿涨,却无大碍,仅在行动之间略感不便而已!”
楚云忽道:“冷环主,伤亡弟子可曾搬集一处?伤者曾否施医?寻搜人手是否亦已派出?”
天狼冷刚沉声道:“伤亡弟子已搬集堡外墙下,伤者早已敷药包扎妥善,爪环所属八大斧霍定,及二大护卫之一快刀三郎季铠,均已各率盟下弟子二名偕同哈察前往百角堡内作最后清理。”
楚云又道:“凌霄堂彭堂主仍未到来么?”
天狼冷刚摇头道:“没有。”
楚云目光扫过环立于旁的十多名盟下弟子,只见各人全身血迹斑斑,面显疲惫,但却是个个精神亢奋,毫无颓唐之状!
他十分关注的向每一个人含笑注视,目光中,充满了真挚与慰藉,不用任何言语或物质上的表达,但其中的激励,却千万倍于后者。
忽然——
远处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一条人影疾逾飞鸟般奔掠而来!
大漠屠手库司低骂道:“剑铃子龚宁这小子气死我了,我还当他被百角堡之人坑了呢!”
楚云洒然一笑道:“啊!我也几乎忙晕了头,杀来杀去,险些连库环主手下第一员大将的踪迹也忘了询问,他是到哪里去了?”
这时,人影一晃,面色黝黑,神态冷沉的剑铃子龚宁忽站于各人身前,背后剑柄上的一串金铃,尚在微微摇晃轻响,身上衣衫,竟然是湿漉漉的!
劫后恩仇……三十、声息烬寒 灰旗忽扬
三十、声息烬寒 灰旗忽扬
在没有见到剑铃子之前,大漠屠手早已焦虑无已,但一来适才战况紧急,使他无暇追寻剑铃子去向,再则,剑铃子乃是由他自己直接指挥遣使,去了何处只有他自己负责,又如何向别人询问呢?
楚云微微一笑,道:“龚宁,无恙么?”
大漠屠手库司冷冷的道:“你到哪里去了?怎的没有与本座随时保持联络?如万一出了差错,你叫我怎么向盟主交代!”
剑铃子面孔一热,赧然无语,但似乎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