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入过万有车有房,要不姐们也不会去见啊。”萝卜很物质的说。
“他不点你点呗,你又不是什么客气的人。”我说。
“我谢你啊。我是点了,先点了一份牛肉粉,人家马上制止,说牛肉有寄生虫不安全,我换了个肥肠粉,人家又说不好,女孩子不适合吃动物的排泄系统。我被逼的不行,只好点了一个青菜粉,结果你知道人家说什么,说青菜里有大粪和农药的结晶。”萝卜说。
“旁边桌的人没掀桌还真是奇迹。”我说。
“点小笼包,他就跟我讲纸壳;点炸馄饨,他就跟我讲地沟油;点小盅汤,他就跟我讲尿素精。”萝卜欲哭无泪地说。
“弄了半天原来是个雷阵雨啊。你确定他不是小吃店老板的仇人?”我问。
“反正不是亲人。最后把我逼得,我都明确向他表示了,可以AA,甚至可以我请,求求你让我点儿东西吧!”萝卜说。
“我也求求你给我来个痛快的吧,说你最后到底吃了啥?”我问。
“吃了一份跟他一样的花生酱拌面!”萝卜面如枯槁的说。
“妞,别气馁”我安慰道,“无数的两性关系专家都曾经说过,真挚的爱情产生于自然的共鸣,你俩只有吃一样的面才能有一样的心情。”
晚上十一点多,我正跟萝卜合枕着你妈贵姓并排躺着卧谈,突然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美人赠我琴琅��我员ㄖ��衽獭!�
除了几个不认识的字之外,这条短信的意思我基本上是看懂了。不知道又是哪个孟浪的文青在调情,悲催得发错了地方,于是没回。
但是过了一小会,又来了一条:“美人赠我貂襜褕,何以报之明月珠。”
我就开始纳闷了,美人怎么这么稀罕你呢,送你那么多好东西。
还没等我回神,又来了一条:“美人赠我金错刀,何以报之英琼瑶。”
我可算是明白了,许是我之前八婚礼时山寨了奶奶,现在奶奶的门徒找上门来报仇了。
没等我想好怎么应对,最后一个美人也送东西了:“美人赠我锦绣段,何以报之青玉案。”
我心想不行,人家都送了四回了,我怎么也得回赠一条,要不太寒颤了。
于是我赶紧翻飞手指回道:“帅哥赠我避孕药,何以报之安全套。”
萝卜在一边笑得抽筋,点评道:“俗则俗矣,对仗倒很工整。”
我俩乐呵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卧谈。
还没说上两句,陌生号码又来了:“你这是在勾引我吗?如果是的话,我从了。”
我恶心的一身鸡皮疙瘩。我错了,我被什么冲昏了脑子,敢去招惹一个孟浪的文艺青年,这不等于勾引流氓自找强暴么?
打死也不能再回了。
看到我没回复,那边却不干了。“赵大咪,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我惊恐的看看萝卜,脱口说:“幸亏今天晚上你来了。”
萝卜看了短信的内容,同样惊恐地说:“是他吧?!”
我们的直觉不谋而合。萝卜睿智地提醒我,还没过十二点,正是万恶的愚人节依然有效的时刻。
好你个死贱派。胆敢在太岁头上搞房地产,我要玩不死你,我就撮合你跟泡泡!(泡泡:赵大咪,你没人性!)
“有很多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幸福。”我开始走文艺范儿。
“你还是那么文学。我还以为你变了呢。”贱派回。
“我是变了,辩证法说,只有变化是不变的。”我开始哲学。
“你过得还好吗?”贱派深情款款。
“不好。愁死了。老公太帅,车子太快。房子太巨大,孩子太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