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争,甚至是打上一场。为了自己父母的名誉,跟人发生争执,在当前社会的道德观念下,是值得称颂的。
可闻思绮还小啊,她才十二岁……所谓童言无忌,她是个小女孩,又是个重伤患,石幼恒哪怕动她一根手指,都要被其他读书人骂死。
说句心里话,石幼恒真想让闻思绮立刻下车,让她自己走回金水去。但是他不能那么做,所以他只能忍了。
等到金水镇时,石幼恒已经被闻思绮折磨得快要崩溃了。他听着闻思绮讲了一路“恋童癖对社会的十大危害”,现在他只要一听见小姑娘的童音,就觉得脑仁疼。
因此马车一到悦客来,他就立刻把闻思绮给放了下来,然后让车夫立刻调转车头就走,连招呼都没跟周正打一个。
闻思绮嫌石幼恒脾气太软,整了他一路也没什么反抗,很是没劲。因此也懒得再弄什么风浪,就放任石幼恒离开了。她小步走上台阶,站在悦客来门口,向里头张望着,张望周正的身影。
清明前两天才刚过,如今是早春好光景,现在又是正午时分,正适合呼朋引伴,招上三五好友,喝上一二盅。悦客来作为金水镇餐饮业头牌,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生意之火爆,自然无需赘言。
闻思绮只张望了一小会儿,便看到周正端着两盘菜,从后厨走进了大堂。
“嘤嘤嘤,相公……我好害怕……”闻思绮一见周正,便使了招“乳燕投林”,张着双臂,跌跌撞撞地往周正怀里扑。而后是泪珠洒落,梨花带雨。
坦白的说,周正见了自己这个便宜娘子,是一个头两个大。他看到闻思绮飞扑过来,第一反应就是立刻闪开。但一来他手里正端着热菜,这一闪难免要撒漏伤人,二来,他见闻思绮个子瘦小,脸上全无血色,脖子里的绷带上还带着残存的血迹,脸上又满是泪痕,怎么看就怎么可怜。周正这心里一软,脚下便做不出动作来,只得任她将自己拦腰抱住。
“相公,你师父要逼我和你分开,他说你不要我了,是不是真的。相公,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思绮已经是你的人了,如果你不要我,我就只能去死了!”闻思绮抱着周正的腰,是嚎啕大哭,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外面流,活生生把自己哭成了个泪人儿。
听着这一串指控,周正愣了。他这两天都没去过府城,石太医那里也没派人来说过状况,石幼恒又被闻思绮给气跑了。他现在是什么都不知道,也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反倒是周遭的食客们先反应了过来。本来今天悦客来生意好,大堂里就坐了个满满当当,现如今他们都扭过过来,看向周正这里。见周正一脸尴尬,小姑娘一脸泪水,大老爷们儿们就看不下去了。
“岂有此理!”
“周正,你这样始乱终弃是不对的!”
“虽然你长得帅,可你也不能总是这样啊!”
周正环视周围,发现整个大堂里,似乎连一个支持他的都没有。周遭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幼,一个个看他的眼神,都像极了正在高喊“吃俺老孙一棒”的六小龄童。
当真是千夫所指……
不得不说,金水镇上的人们还是很有正义感的。当然,也不排除他们妒忌的可能性。毕竟周正到金水镇才不到三个月,身边的漂亮姑娘跟走马灯似的变换着。她们之中,无论是韩少清还是李凤凰,都是一等一的人材。就连小丫环蕊儿,也出落得花儿一样。
以至于金水镇上的某个书生,在又一次的失恋以后,留下了他生平唯一一句名言——莫道泡妞易,我辈如登天,莫道泡妞难,周正如拾芥。
后来被苗阜闹了闹,韩少清是不理周正了。李凤凰也去府城接管生意,没时间找他了……大家以为周正的桃花运终于要完结了。结果周正才“单身”了没多久,这又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