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家,我跑什么?我是去拿你的罪证,揭穿你这只假惺惺的伪君子、偷腥猫!”
不多时,李凤凰回到会客厅,把手中的物事往桌上一甩,笑道:“你且自己拿去看。”
周正不疑有他,将那物事拿起,才发现这原来是一面小铜镜,再对着铜镜一照,“嗬”!难怪无论是李护院、蕊儿,还是秦门房,看他的表情都不对,而李凤凰也一口咬定他和韩娘子已经欢好过了。只见周正脖子上、肩膀上,不知有多少处吻痕,间或还有几个牙印,换作任何一个人来看,都觉得,唉哟,小伙子是个会玩的,战况很激烈嘛,哪会相信周正什么也没做?
“这……”周正一时没了言语,他当时是面对面地抱着韩娘子,韩娘子的手确实是动不了了,可她的脑袋正好凑在他的脖子那一块,想必这些痕迹就是这么留下的。那时候周正正忙于对抗自己体内的杂念,倒真是没注意到韩娘子做了什么。这一下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跳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时,周正不知怎的,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将装在袖筒内的雪狐披风拿了出来,披在身上,再去照那镜子。
“唉哟!”原来韩娘子送他披风并不仅仅是谢他坐怀不乱,更有这么一重意思——这披风披在身上,高高的领子正好可以遮住那满是吻痕的脖子!只是韩娘子算错了一着,周正穿越过后体质便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虽是三九寒冬,他也并不觉得冷,所以他拿了披风却没有披上!
没料想李凤凰见了这披风却愣了一愣,问道:“这可是韩少清的雪狐披风?”
“正是。”
“这么说你真的没睡过韩少清?”李凤凰与韩娘子相识多年,自然知道韩娘子的脾性,如果当真失了身子给周正,那她做什么都是可能的,无论是悬梁还是投井,这都是韩娘子做得出的事情。但她却绝不会因为失了身子,便破罐子破摔,与周正维持苟且关系——这绝不是韩娘子的性格!那她居然会把这件心爱的披风送给周正,难道周正当真是柳下惠重生,即便中了逍遥香,也仍能自持,是个坐怀不乱的真君子?
“千真万确,比真金还要真,韩娘子冰清玉洁,我没生过半分亵渎之心!”周正右手向上,伸出三根手指,做了个赌咒发誓的动作。
“用不着发誓,我自有我的法子来测你的真假。”说着,李凤凰在会客厅的一个小橱里取出了一个小锦盒,她将锦盒打开,其中六颗丹丸,她将锦盒往周正的面前一推,说道:“我祖上有位叔祖,对生意没有兴趣,却广交方士,颇得了些灵丹妙药、诡术仙方。也不瞒你,我暗算韩娘子和你的药物便出自其中,唤作逍遥香。那逍遥香分为阴阳两份,只嗅得其中一份是无法激发药性的,但如果同时吸入了两份药物,那便会使人堕入极乐幻境,难以自拔。我当时把其中一份下在了你这身衣服上,另外一份则下在了那信上,便是要你与韩娘子中计。”
“卑鄙!”周正骂道,他听了李凤凰的介绍,便知这逍遥香应该和后世的毒品之类的颇为相似,只是又比毒品要高明许多,只靠嗅觉就能害人。受这药性影响的人便会神志不清,生出幻想。若是旁人来送信,韩娘子就算中了毒,初时中毒不深,还有神志残存,察觉到不对还可能自救。周正与顾解元外形过于相似,韩娘子在未受药物影响时,都几乎认错,以致气血交冲,昏倒在地,何况是受药物影响后?她只是稍稍恍惚了一下,便陷入了无边幻境,以为自己的亡夫其实未死,只是在外游历多年,今日终于归来,最终难以自持,差点坏了清白。
对于周正的指责,李凤凰却恍若未闻,继续说道:“这锦盒中的药物,也出自我那位叔祖之手,唤作重阳丹,药性最是阳刚霸道,男子服下重阳丹后,药物中的阳气便会积聚在男子下体,使其龙精虎猛,可夜御数女而不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