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虽然穿的衣服都一样,但个个头上都戴了一两件精致首饰,那成色看起来都是足足的,眼见着比苏府的丫鬟要阔绰些。
高太太笑着给润璃介绍身边的女眷,左首果然都是高总督的女儿们,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高太太嫡出的,只是最后那个提到的女子却不姓高,姓徐,高太太介绍说是自己娘家的侄女。润璃仔细一看这位徐小姐衣着没有几位高小姐光鲜,头上也只戴了两件首饰,被那群高小姐的首饰映衬着,显得有点寒酸。
高太太见润璃多看了娘家侄女一眼,也看出了徐小姐和自己的女儿们差别太大,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只得添了句:“我娘家弟弟去年过世,我就把灵枝接到这里来了。”
润璃了解的点点头,忍住心中的暗自好笑 :灵芝?那不是一味珍贵的药物?看起来高公子得了一味良药呢!据说表兄表妹什么的最容易产生感情,一个孤女身世可怜也容易得人垂怜罢?
高太太又接着指了指右首坐在润璃旁边的年轻媳妇子:“那是我家大媳妇。”
润璃忙点头道:“大少奶奶安!”
因为隔得近,看大少奶奶比较清楚,她穿得很素净,没有像对面那群小姐一样一味把金贵首饰戴到头上,只戴了一根碧玉垂珠步摇。她的皮肤发黄干涩,穿着一身月白衣裙衬得脸色更暗淡了。
润璃心中一动,看高家这大少奶奶的模样,恐怕不只是肤色不好的原因,可能有肝气郁结之症,这么想着,又仔细看了看那大少奶奶。她只顾自己看得出神,却没想到把那大少奶奶看得羞赧的往椅子后缩了缩,仿佛这样就不会受关注一般。
由于天性使然,润璃也没顾着这是在总督府的前堂,直接问道:“大少奶奶,可否让润璃替你把下脉?”
这句话让前堂的莺莺燕燕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润璃和高家大少奶奶身上。
那大少奶奶被人看得心慌,但这两天都听着府中仆从说起那杭州知府家三小姐医术如神,心中有了几分希望,也顾不得害羞,怯怯的伸出手腕搁在木几上。润璃细心把了下脉,心中已明白十分:“大少奶奶可否经常失眠、头痛、胸肋胀痛且癸水不调?”
大少奶奶呆呆的看了润璃一眼,又微微的点了下头。
“私以为大少奶奶应未有子嗣罢?如润璃说错请勿见怪!”润璃看了看那大少奶奶的眉尖紧蹙,身材瘦弱,暗自叹气,这应该是肝气郁结导致了不孕。
“三小姐,可有方法?”提及子嗣,大少奶奶不仅没有那羞怯的样子,立刻热切起来,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盯着润璃:“盼三小姐怜惜,能赐个方子给我!”
润璃笑了笑说:“肝失疏泄,气机郁结,则情志抑郁;久郁不解,失其柔顺舒畅之性,故急躁易怒。气郁生痰,痰随气升,搏结于咽则见梅核气,积聚于颈项则为瘿瘤,气病及血,冲任不调,故癸水不调。这病要治好倒是不难,重要的是要保持心情舒畅,切不可为一些小事斤斤计较,郁结于心。”
那大少奶奶听得连连点头,声音微微颤抖:“我记住了,请三小姐开个方子罢!”
润璃冷眼看着那高太太丝毫没有关心大少奶奶的形状,心里揣测着莫非这大少奶奶是个不讨人喜欢的?怎么那个做婆婆的对她没有一点在意?既然不喜这个媳妇,自己擅自给大少奶奶瞧病,她会不会迁怒?但转念一想,医者父母心,悬壶济世乃是自己的心愿,又怎能因为这些世俗纠纷之事而放弃自己的追求?于是润璃笑着对一脸不豫的高太太说:“烦请高太太差人送上笔墨纸张。”
大少奶奶欣喜若狂的拿到那张方子,看了看上面那飞扬的字体:柴胡三钱,木香两钱,郁金两钱,厚朴两钱,当归两钱,茯苓两钱,温水煎服,每日服用两次。她抬起头来疑惑的问:“三小姐,这些药都是极寻常见的,难道就吃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