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诗会,姑娘不就拔得头筹?”
“那些文人清客都是善于溜须拍马的,璃儿是知府千金,怎会把她的诗评为第二?”
“太太,您就放心吧,老爷少爷看了都夸赞了的,说什么诗什么成?”
“诗韵天成!”苏三太太抿着嘴笑了。这个女儿不知道是随了谁,冰雪聪明,惊才绝艳,唯一的缺点就是不擅女红,而且于家事庶务上更无半点心思,如若再随她这样,恐怕出嫁以后的日子难熬。
空气中有着一种隐约的湿意,苏三太太眼前闪过女儿明亮的双眼,灿若春花的笑靥,用手扶了扶额头,想到女儿渐渐长大,依然是一副跳脱的性子,不由得担心起来。
105不想码字怎么办
清晨的杭州城;似乎仍未从睡梦里苏醒过来,路边的街道空荡荡的;没有行人;更别说有白天那般繁华的景象。
“吱呀”一声;苏府的大门打开;里面影影绰绰的走出了几个人,薄薄的晨雾即将散去,能够让人看清楚那就是在杭州知府家里住了几日的梁伯韬和苏润璋以及他们的随从。
“老神医可着人去请了?”苏润璋望了望苏府的前街,宁静而安详,没有人的踪迹。
“未曾。”梁伯韬的声音没有了素日的爽朗;眼下的青黑能够让人一眼看出他没有休息好:“暗云,暗雨,你们现在过济世堂去把老神医接过来。”
“虞城;昨晚你似乎失眠了。”苏润璋淡淡的说。
“明知道我失眠,也不会来劝解我一二,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梁伯韬咬牙切齿。
“我劝解可会有用?一切还得你自己想通方才是正理儿。”苏润璋说得风轻云淡,其实心里也颇为焦虑,因为他深知自己的母亲正谋划着把自己的小妹苏润玧嫁给梁伯韬,是以每次梁伯韬来苏府找自己,总是能见到苏润玧。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梁伯韬竟是没有对苏润玧产生丝毫情意,倒是一次杭州之行,让他对苏润璃魂牵梦萦起来。
想到母亲的诸种计划,苏润璋只能在心里叹气,润玧和润璃比,确实是逊色不少,只是她占着苏府长房嫡女的身份,而且自己父亲官拜中书省左丞,乃是当朝二品,和润璃相比,身份确是要高些。可是身份高又有何用?敌不过美人的一个回眸,梁伯韬的一颗心就已经失落在杭州。
“润璋,世子,你们起得倒是早。”身后传来苏三老爷的声音,回头一看,苏三老爷头戴乌纱帽,身着绯色的常服,束镶嵌金荔枝的腰带,常服上绣了云雁团花的补子,正笑吟吟的站在那里,手中拿着一封信。
“侄儿不知三叔起这么早,没去主院叨扰,却劳三叔亲自送出来,实是惭愧。”苏润璋脸上满是愧色,上前接过家信,细心收好:“侄儿回京第一件事就会把三叔的信送到老太爷手上。”
苏三老爷点点头:“如此,有劳润璋侄儿了。”
不多时,南山隐叟已经被暗云暗雨接了回来,他和苏三老爷乘马车,梁伯韬苏润璋骑马,一行人迤逦直往杭州府码头而去。
杭州府码头在杭州北郊,隔城比较远,马车走得比较慢,车轮轱辘的声音在清晨的街道上回荡着,拖出悠长的尾音,又袅袅随着晨风消散在那烟青色的空中。
“虞城,回京后定会一切如常,你勿要想得太多。”看着从小玩到大的好友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苏润璋不免还是想安慰他。
“我知道。”梁伯韬闷闷的回答。
钱塘江就在眼前,宽阔的江面上停着一条很气派的官船。
翻身下马,梁伯韬惆怅的回看着来时的道路。
路上有马蹄印,有车轮印,还有一份少年的心思,被不可预知的将来压成扁扁的一片,飘落在杭州的街道上。
“世子,什么时候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