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是你啊。”老人还有些不可置信,努力回忆道,“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你才十几岁吧,后来就听说你跟你父亲去了外国,什么时候回国的啊?”
“几年前就回来啦。”老人耳朵不好,她干脆说得大声一些。
此刻邱梦渝也走到了金师傅的身旁,热情地跟他打招呼:“爷爷你好,我是她的朋友。”看见金师傅高兴地点了点头。
简单地寒暄过后,艾蓓夏拿出自己包里的设计图,也示意让邱梦渝拿出自己的,她耐心地向她解释道:“别看这家店藏得深,实际上已经有百余年的历史了,金师傅呢十几岁的时候就在这家钟表店当学徒,后来店主去世后,他就继承了这家店。
“以前钟表设计还没成为一项正式的行业,钟表也不像现在是用机械流水线制作出的,都是表匠手工做出来的。因而我父亲以前画的设计图呀,都是拿过来给金师傅做成成品的。”
邱梦渝听后,很是吃惊:“原来你父亲也是钟表外观设计师啊。”
就听见金师傅自豪地补充道:“她父亲以前可是我们这一带小有名气的设计师呢。”
邱梦渝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其实由于这次是私人的比赛,机械制作厂也不可能单独接受制作一块怀表的订单,我也一下子很难找到有水准的老一辈手工表匠。所以一直愁着设计图画出来以后,找谁来制作的问题。这次还真是多亏了你呢,我心头一块大石头总算放下了。”
说着将自己的设计图交到金师傅的手中,艾蓓夏对他说道:“金师傅,我们这两张设计图都是为了参加比赛而作,希望你还能尽快制作出来。”
老人胸有成竹地颔首道:“那是自然,这样吧,你下周这个时候过来取,时间上来得及吧?”
“来得及。”艾蓓夏感激地一笑,又转手拿出包里的皮夹,“那这次的制作费……”
金师傅摆了摆手:“今天能碰见老朋友,我呀已经够开心的了,你这个小丫头现在能够继承你父亲的衣钵,我这个老头子也高兴啊。以前你父亲就是我的老主顾,在生意上也帮了我不少的忙,多亏了他,我在业内的名声也渐渐传开了,所以才能勉强支撑到今日。这两个钟表就算你们免费,别跟我争了……”
“那金师傅,谢谢你了。”艾蓓夏跟邱梦渝最后因为他的顽固都笑了。
****
目家老宅内,目老爷子坐在轮椅上,背对着正站在身后的目门夏。老爷子的前方有扇落地窗,父子两人可以通过透明的玻璃,看清此刻对方的神情。
沉默了很长的时间,老爷子瞥见目门夏的脸上出现一丝松动,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才终于开口道:“知道我专程叫你来是因为什么事吗?”
目门夏的语气倒很是平静:“大概猜得到。”
老爷子蹙起眉头咒骂道:“知道还犯?!我听说你最近在联合业内的合作公司一起打压单氏。”
目门夏非但没有一丝愧疚的神情,居然还笑了,淡淡挑眉,暗含讽刺:“我还以为老爷子现在已经不管商业上的事了,消息倒是一如既往地灵通。”
“我确实是不管事了,但你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我能不知晓嘛。”
老爷子强迫自己尽量冷静下来,沉声向他解释清楚这中间的利益关系:“没错,单氏向来与我们目氏是竞争企业,两家这么多年来井水不犯河水,谁让你就这么随随便便地以目氏的名义,跟他们划清关系的?
“你也知道的,我们两家难免有些商业上的共同利益,有时候也会暗度陈仓。明着他们是我们的对手,但暗地里也帮过我们一些,我们也同样帮助过他们,这就是为什么两家能够共存这么多年的原因。经你这么一弄,不仅不成文的和平条约全毁,还给目氏树了一个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