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这幅落魄可怜的模样,他怎么忍心现在放她走,既然管了这事,他就准备负责到底。沉声道:“开什么玩笑,你先到我那里去。”
艾蓓夏听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自己急中生智,不然差点铩羽而归,又要被佐滨看笑话了。
到了目门夏的私宅,他立马吩咐佣人拿来干毛巾。她顺从地接过毛巾,罩在自己的头发上,刚准备自己擦,看见他伸出手,手碰在她的手上:“我来。”
他细心地替她擦拭头发,动作很是轻柔,生怕力气大弄疼了她。她就这么毫不掩饰、直勾勾地盯着他瞧,忽略不了眼前人炙热的目光,他的视线也落在她身上,两人不自觉地四目相对起来。
他的眸子里映着自己此刻有些狼狈的模样,而自己的眸子此刻也融着他。
他替她擦头发的手突然松了开,移了下来,指尖触在她的脸上,从额头滑到小巧的鼻子上,而后一路向下,碰上她的薄唇。
暧昧的气氛悄然在房间内晕染开,他情不自禁地凑近身子,却在快要覆上她唇的那一刻,突然想到了什么,及时抽了身。
他别过身子,有些别扭地指了指浴室的方向:“你先去洗澡吧,别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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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蓓夏一个人待在浴室的时候有些不甘心,心里存在着疑窦,为什么他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他到底在迟疑些什么?
照这趋势下去,等她洗完澡,家里的佣人将她的衣服全烘干了,他就会规规矩矩地让李叔送她回家,这样下去又何谈复合。
正愁眉不展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她看见佐滨发来的短信。
“事情怎么样了?”
忿忿地关了手机屏幕,顿感一阵心烦意乱,她的大话都已经放出去了,怎么能被看扁。但眼下又有什么办法能留在这里……
看见淋浴蓬头的时候,突然计从心出,她打开水龙头,将水故意温调到冷水。眼睛一闭,任冷水淋在自己身上,钻心凉的触感使她的身体不自觉地蜷缩。
她皱起眉头,冰凉的手指抚上胸口的伤疤,那里曾经中过四枪,她还记得中枪的滋味有多痛,此刻的受寒比之不过是九牛一毛。
她暗暗提醒自己,为了复仇,这些短暂的苦痛又算得了什么呢,熬一熬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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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后,她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看见镜子里投射出的她脸色惨白,双手交叉环住自己的手臂,不自觉冷得瑟瑟发抖。
强迫自己穿上拖鞋出去,发现目门夏此刻正坐在沙发上看经济类的杂志,她也就势坐在他旁边。又是淋了大雨,刚又是冲了凉水澡,她只觉得头晕得很,眼前大片大片地犯黑,不自觉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目门夏收起杂志,关切地看向她:“你没事吧?”
她逞强地摇了摇头,挤出一个笑容:“我喝点热水就没事了。”
说着起身准备走向厨房,还没走几步已经一个腿软间就要跌在地上,目门夏眼疾手快地环住她的腰,替她扶正身子。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觉得有些发烫。
他的语气里有些责怪的意味:“你怎么身子这么弱,淋个雨就发烧了。”
她心里暗暗想,刚还冲了20分钟的冷水澡,我现在有意识听你说话已经是奇迹了。
不同于嘴上略显严苛的口气,目门夏却体贴地伸手将她一把抱起,一时间她有些慌张地搂住他的脖子:“你干什么?”
他一言不发地将她一路公主抱到自己的卧室,温柔地把她放在自己的床上,伸手帮她盖好被子。又从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家用药盒,拿出里面的体温计。
看着他不同于往常一贯的沉着,此刻因为慌张而有些手忙脚乱的模样,艾蓓夏突然有些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