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小铃铛今晚跟他们睡，下意识去摸，摸了个空。
“抱过去了。”沈烈声音哑的厉害。
“……”
生完小铃铛后，由于某人旷了一年多，债务堆积，已经到算不清的地步，只觉得那段时间，一直在还债。
沈烈精力好到令陈静安意外。
就如同半夜醒来做这件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她眼睛困倦都睁不开，颇有些自暴自弃地摊开手脚，予取予求。
做完连清理都一并交给他，然后得到“有待锻炼”的评价。
事实上，她已经练了许多年，想这件事上因人而异，讲究天赋的，她这辈子大概很难学会。
陈静安秉持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理念，道：“再过十年，二十年……”
“你要，我还是会给。”
好像她有多欲求不满。
“……”
罢了罢了，早就知道在这件事上她永远不是对手。
早上醒来的小铃铛，揉揉眼睛，看到潜水艇的卡通床单，后知后觉，她是在自己的房间，但是她分明记得自己昨天是睡主卧的，她坐在床上，呆呆地想了许久，无论如何也没弄懂自己为什么会在爸爸妈妈的床上睡着，又在自己的床上醒来。
她骨碌碌爬起来，第一件事是去敲门，脆生生叫了声爸爸妈妈。
门打开，小铃铛还没来得及进去，就被一只大手拎小鸡崽一样拎起来，单臂抱着，她只看到妈妈躺在床上，还在睡觉，门被关上，沈烈道：“妈妈有点累，让她再睡会儿。”
“好哦。”小铃铛听话地点头。
() 沈烈抱她回房间，刷牙洗脸，再换上裙子，这些他早就驾轻就熟，甚至连扎辫子也有模有样，只是在小铃铛细软的头发衬托下，他的手指显得粗拙，头发扎好，小公主的美貌得以还原。
父女俩下楼。
沈烈会做简单的早餐，小铃铛没有中岛台高，帮不了忙，只能在沈烈的腿边，喝着刚冲好的奶，做一个尽职尽责的监工。
做完早餐，陈静安洗漱完下楼。
照例是一个早安吻，间隙沈烈伸出手，大手轻易捂住小铃铛的脸，小铃铛乖乖坐在自己的儿童椅上，知道爸爸妈妈又在亲亲，表情淡定，显然已经习惯。
等到世界重新亮起来，她握着勺子，大口吃自己的蒸蛋。
小铃铛三岁，开始念幼儿园。
她对此早已期盼许久，有认真挑选自己的书包，手绢，油画棒……这些全是她自己搞定，安排的有条不紊，到时间，陈静安跟沈烈一并送她去学校，毫无留恋地挥手告别，然后，在老师带领下，大踏步进去，背影果断，非常舍得。
陈静安偏头，沈烈脸上是同款平静，不舍得的似乎只有她。
上学第一天，小铃铛大失所望，她的新同学不仅会哭鼻子、尿裤子、还会咬人……她皱着眉头，评价就是群“小屁孩”。
陈静安听她说小屁孩，只觉有些好笑，问她：“他们是小屁孩，那你呢？”
“我是小班学生，沈卿宁。”
小铃铛郑重其事，莫名有些庄严肃穆。
陈静安忍着笑，揉揉她的脑袋，问：“请问小班的沈卿宁同学，要喝牛奶吗？”
“要！”
小铃铛扑进她怀里。
上幼儿园有段时间，小铃铛每次回家书包都鼓鼓的，打开来，里面塞满各种零食糖果、甚至还有颗苹果，还有些小玩具，绒毛兔子……这些，显然都不是她的东西。
陈静安在外演出，家里只剩父女俩。
沈烈问东西哪来的。
小铃铛说了许多名字，表情无奈又很嫌弃：“我不要，他们塞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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