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说到韩家,周正便想起了昨日的暧昧经历,说话的底气也就有点不足了,他心想:“这个苗阜难道是韩家的世交,是来替韩娘子出气的?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被打也就不冤了。”周正这么想着,低下了头,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但苗阜的下一句话,就让温顺如绵羊的周正暴跳如雷了。
“那打你也就不冤,小子,我要你记住,韩少清是我的女人,以后你给我离韩少清远一点。”苗阜不知道周正是想到了昨日的奇遇,还以为他低下脑袋是服软了,更加趾高气昂了起来,胸脯挺着,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也不好好照照镜子,仔细看看你这副怂包的样子,怎么,就你也想睡韩少清啊,做梦吧!”
这是何等轻慢的狂言,没有丝毫尊重,只有溢于言表的**……当“韩少清”三字传入耳中,浮现在周正脑海的,是那不该发生的**一吻,是那黄昏时分月洞门后的清瘦身影,是那眼泪满溢的如水双眸——那是多么清澈的目光,那是多么纯净的女子!
而这纯净的一切,经由苗阜的嘴描述出来时,却只令周正作呕。
“你给我放尊重点!”周正只觉得血脉贲张,一股火焰般的力量从小腹处燃起,然后沿着血管,蔓延到肺、心……一直烧向他浑身上下的每一分肌肉、每一寸骨骼,周正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人点燃了。
在周正的眼里,时间仿佛被切割了开来,成了幻灯片般的存在。他从一种诡异的角度,看到自己双臂一挥,便甩开了架着他的家丁,冲向了大言不惭的苗阜,而隔在他与苗阜间的家丁,则通通被他直接撞开到了一旁。
承载愤怒的一拳,眼看就要击中苗阜那写满了恐惧的丑陋面孔,却被一旁伸来的一只宽大手掌给抓住了手腕。原来是张恒护主心切,出手援助,可他太过小看周正这一拳之力了,等到他察觉到从那拳上传来的巨力,已经悔之晚矣。周正的那一拳,通过张恒抓着他的手,拖着张恒往前冲去,直直地打在了苗阜那张丑脸上,把鼻子都打歪了,鲜血迸流了出来。苗阜吃痛,几乎被打懵了,连惨叫都忘了,只下意识便去摸伤口,这一下又把鲜血尘土涂得满脸都是,弄得像是打翻了杂货铺,辣酱、老抽、豆瓣酱……呼啦啦红的黑的糊了一脸。
周正仍是不解气,一把抓着苗阜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怒目瞪着,口中高喝道:“韩娘子她冰清玉洁,是天下第一等的人,就你这种纨绔子弟,狗一样的东西,连什么叫尊重都不知道,你也配喊韩娘子的名字?”
苗阜已经被打懵了,讷讷地一个字说不出来,落在周正眼里便是不肯服软,他举起拳头就又要打,却被人抓着领子一把摔了出去。原来是张恒,他刚才被周正给带了一下,摔了个狠的,胸中闷了一口气,动弹不得,等缓过气来,便又冲上来要救苗阜。
周正见有人援护苗阜,怒气更甚,大步跨出,赶到近前又是举拳就打。张恒这回有经验了,知道周正力大,便不与他硬碰硬,使了个巧劲,一个拧身,避开了拳头,左脚却悄悄地在周正的左脚脚面上一踩。这轻轻一踩便破坏了周正的平衡,他被自身的力道给摔到了地上。周正大叫一声,起身了又攻上前来。张恒却不为周正的气势所动,仍是扬长避短,避重就轻,如同燕小乙摔鲁智深,黑旋风力气再大,还是敌不过小乙哥功夫了得,被治了个服服帖帖。现在周正与张恒之间也是这种情况,开始张恒没有防备,因而吃了闷亏,等到他反应过来,周正虽然力大,也不过只有被摔的份。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周正连着被张恒摔了好几回,一口血怒之气无处发泄,反冲心脉,气血交冲,“啊”的大叫一声,吐出一大口黑血,一下便昏了过去。
“少爷,您没事吧。”张恒见周正已经昏了过去,再无威胁,便上前扶起苗阜,看他伤势。却不料苗阜这种纨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