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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衰落,边声四起。
外族之中是否有豪杰?有的。他们便甘心一直居于炎黄之下么?当然不。
炎黄衰落,外族枭雄杀官造反,一时间烽烟遮天,尸横遍野。大齐政权因为瘟疫的缘故,无力抵抗入侵,节节败退。不得已之下,大齐宗室只得退守长江以南,将长江以北的大好河山,拱手送给了外族胡儿。
其后百六十年,南齐多次北伐,皆以失败告终。反倒是当年大齐皇室南下时,留下的那支殿后敢死军,在机缘巧合之下竟然绝处逢生。他们不止未被消灭,反而在北地扎下了根,建立了北地唯一一个炎黄政权。
后来这支炎黄政权利用外族各国间的不信任,纵横捭阖,一统北域。最后更是挥戈南下,吞灭南齐,取卫国卫家之意,立国号为“卫”。
现在周正所在的时代,便是卫朝了。
“周公子,周小郎君!”
不说那些久远的故事,再将目光挪回来。春雨绵绵正好眠,周正睡得正香,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喊,本不以为意,但待听清了对方喊的字眼,便惊醒过来。金水镇是个人口大镇,但镇上商人颇多,常年都是拖家带口在县里生活,不到年关不会回来。
而平常日子中,这镇上来来往往的人里,会冲着他这个伙计喊什么周公子、周小郎君的,整个镇子上也没几个。最近被骚扰得多了,周正早已练出了牧羊犬叼飞盘般的条件反射,只见他猛地站起身来,急急地往后退了一大步,同时高声地喊道:“王阿姨,你怎么又来了!”
“小郎君嘴真甜,阿姨阿姨的,喊得这般亲近。”这声音嗲得让人有些吃不消,周正没敢接话茬,只是朝着说话的那位不住苦笑。
“小郎君怎的不说话。”被周正唤作王阿姨的女子从门外走了进来。只见她约莫四十多岁的年纪,脸上施着浓浓的脂粉,一副俗艳打扮,一脸的谄笑。甫一进门,她才刚收了伞,便直勾勾地盯着周正看,看得周正心里直发毛。
在这个时代,阿姨是对着母亲的姐妹的称呼,对着像王婆这般的人,一般人便喊“王婆婆”,亲密些的便喊“王妈妈”。阿姨阿姨什么的,这纯粹是周正从二十一世纪带来的习惯。
不过在王婆听来,便觉得周正对她还是颇为亲密的,便更加殷勤了几分,卖弄了起来。周正见状叹了口气,苦着脸说道:“王阿姨,能说的我都说尽了,你就放我一条生路走吧。”
“小郎君说的哪般话,让人听见了,还当老婆子我要杀人越货呢。”王婆笑了笑,就走上前来,在周正跟前的桌旁坐了下来,谄媚地说道:“老婆子明明是要给小郎君指条康庄大道,像小郎君你这般的人材,流落在这悦客来里,岂不是埋没了、可惜了……每每想着小郎君在酒家里干着粗活,老婆子我就忍不住想要掉眼泪呀。”说着,王婆捂着左胸,假模假样地抹起了眼泪。她一边抹着眼角,一边用余光观察着周正的反应,见他依旧只是苦笑不止,便“咳咳”地清咳了两声,收起了方才的心痛姿态。
“王阿姨,真的不必了,我一个人过得挺好,真的挺好。”对王婆的话,周正颇觉尴尬。
“小郎君何必拒人千里之外,韩娘子也是天仙般的人材,与小郎君你正好是金童玉女一对,天造地设一双。小郎君与韩娘子是认识的,该知道这韩娘子与其余那些个不同,可是的的确确、实实在在的清白人家,可以说得上是知书达理、三贞九烈。若非小郎君长得与顾公子有九分相似,韩娘子也不会……”王婆絮絮叨叨,一张嘴愣是没有停过,把她的主顾夸上了天,夸得天上少有、地下绝无,说是仙子亦不为过。
周正闻言,苦笑一番,说道:“谢谢王阿姨,也请您替我谢谢两位韩兄的好意,只是韩娘子对我并无好感。我又何必一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