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秦观也不在意他不善地语调。径直道“回皇上。微臣刚才想到一件事,既然是有心下药的话。那在这个人的身上一定会有装药的东西,或是药瓶或是药包,微臣想时间这么紧,也许他还没机会扔也说不定。”秦观的神情总是淡淡的,好象什么都不在意,与刚开始入宫时的他相比少了份傲气,多了份沉稳。
经他这么一提醒,福临眼睛一亮,这还真是一个主意,虽然希望不大,但在没有其他线索的情况下试试也好,当即下令搜身,为了洗清嫌疑,除了常喜与小江子等三人外,清如与子矜也接受了搜身,当然,她们是女眷,再加上清如身份不凡,特意叫了一个老嬷嬷去内堂为她们检验,至于结果,不必说,自然是没有。
但是另一边却恰恰相反,在小江子的衣襟里面搜出一张折起来地黄纸,在黄纸上面还沾着一些细细的粉末,经秦观和各位太医鉴定,得出与酒壶中添加的毒药一致地结论。
福临将黄纸扔在小江子脸上恨声道“狗奴才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讲,琳嫔与你有何仇怨你要如此毒害她,还是说有人指使你这么做,这个人是谁?!”除了怒以外,福临更多的是悲哀,他好不容易才寻到这么一个,可是最后地结果却依然是两相隔,而且比当初与灵襄地隔绝更彻底,一个不过是宫里与宫外的隔绝,一个却是人间与阴世地隔绝,即使他是皇帝,也没有能力跨越这一道隔绝,否则当初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香澜香消玉殒。小江子看着那张飘荡在自己眼前的黄纸,简直就是傻眼了,这张该死的纸片是什么时候放在自己衣襟里的,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可是任他想破了脑袋就是想不起时候放的,只知道这一次自己是真的玩了,彻底的死定了。
福临的话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不停的低头说着“没有”两个字,他的精神在巨大的压力下已经快崩溃了。
贞妃眼看着情况不对,小江子已经可以肯定是难脱罪责了,只是千万莫要在他死之前还把自己拖下水,想到这儿她赶紧进言道“皇上,这还用问吗,一定是琳嫔在什么时候教训了他,他怀恨在心,便寻了机会将琳嫔害死,这种奴才就算杀了一万次也不够,您何必再与他多话。”
福临想了一下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来人!”宣了侍卫进来后,福临一指小江子“将这个奴才拖下去,先打三十棍,然后再凌迟处死!”这个人害了他一心想得到了妃子,岂能让他轻易的死去,定要他在死前尝尽痛苦。
“不要!皇上开恩,皇上饶命啊!”哭喊的声音越来越远,又是一条命没了,只是这只替罪羊比较微小,几乎没有人会为了这么一个东西而出什么话。
清如自刚才起就一直没说过话,就算是有机会拖贞妃下水也没有说过话,因为她知道自己这一步已经行到了极致,适才只要有一步偏差,那么现在受罚的就是自己,而她跌倒后想再起来就不是件容易的事。
然即使是危险过后的现在,她也依然不是安全的,她几乎可以预见自己未来将会有一段足以比拟初初重回宫时的日子。
即使福临已经相信不是她害死了琳嫔,可说到底,依然是因为她的献计而使琳嫔意外身亡,福临对琳嫔如此在乎,怎么可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事情并没有过多的偏差,一直到现在还在她的掌握中,但是在后面还有更危险的事,只是完成了所有事,才可以真正的放心。福临见已经找到了杀人的凶手,他的心终于可以宽解稍许,望着床上那宛如沉睡的容颜,他的心中是无尽的失望与悔恨,若不是他同意那什么荒唐的计划,琳嫔又怎会长睡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