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切可好?二老爷可有信回来?三叔、三婶他们还好吧?”沈瑞问道。
“并无大事发生;二老爷的信还没到;三老爷、三太太都好;过几日田家要摆酒;下了帖子请三老爷、三太太。三太太已经打发人回话;说是三老爷身体有恙;要一个人过去……”二管家道。
“这个时候摆酒?田家有子弟下场?”沈瑞道。
“不是田家子弟;是田家未来姑爷下场;两家约好不管成绩如何;月底前都要行大定……”二管家道。
沈瑞与田家那边的表兄弟也算相熟;对于表姊妹就是生疏多了;便没有细问。
在心中算了算日子;今年桂榜放榜也就这几日……沈瑞倒不是后悔;不过心中也怪怪地。今年认识的人中;下场的人可不少;有沈瑾、有毛迟;还有沈;也不知这三人成绩如何。
由这三人;又想到今年没有下场的沈全。
当初沈瑞没有下场;沈沧病重;惊得五房上下都跟着不安。就是沈全随后的婚事;也减了几分热闹。沈瑞当时要在家侍疾;不好在五房多留;不过是打了一个转。
“过了二十;家中地龙就先烧起来;老爷、太太会在月底前回京……”沈瑞甩甩头;撇开思绪;对二管家道。
二管家应了。
沈瑞想起二老爷;又道:“南屋那边也叫人收拾;二老爷虽还没打发人回来;不过算算日子;没两月就要到京了……”
二管家禀道:“二哥;宗房械大爷要外放山西;过几日就要出京;打发人送了帖子过来;是三老爷接的……三老爷让老仆问二哥;二哥可要回城送一送
沈械外放了?沈瑞颇为意外。
“什么官职?”沈瑞道。
“从四品参议……”二管家回道:“定了后日启程;明日家里摆酒……”
沈械本就是正五品刑部郎中;外放升一级;实算不上什么喜事。
沈瑞对沈械印象并不好;不过这次沈械在起复的关键时刻;顾及沈沧的身体;没有对尚书府开口;可见是大长进。要不然的话;只要沈械开口;有沈珏的渊源在;沈沧就算身体不适;也会安排人出去走人情关系。
只是怪哉的是;不是还有贺侍郎么?怎么没使上劲;反而让沈械外放了?
京城;沈家宗房老宅。
械大奶奶耷拉着脸;听着管事媳妇回话。因后日就要离京;这几日就准备出发事宜;如今该打包的打包;该入库的入库;都规整的差不多。
械大奶奶生长在松江;富庶之地;出嫁后随着丈夫久居京城;从没有想起外放。
山西太原府;那可不是一般省府;紧邻着鞑靼。鞑靼游兵每年入冬就扣关抢掠之事;时常就传到京城;就算械大奶奶是内宅妇人;也时有听闻。
如今要去那要命地界;真不叫人心惊胆寒?
书房中;沈械看着书案上的公文;面上也是难掩沮丧。
沈沧重病;贺东盛换了嘴脸;沈械义气之下;眼见起复京缺艰难;就想到外放。这次他并没有求人;没求人的下场;就是得了山西布政司参议的从四品缺。
京缺贵、外缺贱。
按照官场习俗;沈械这个正五品京官外放;力气使到了;谋正四品缺也不无可能。不过沈械知晓自己分量;从未领土治民;正四品知府这样的缺就不用想了;正四品就剩下按察司副使与宣抚司同知;可那两个缺少候选人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