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是一种最迷人的邀约,他无法再运用理智来思考,双唇迫不及待覆上她的。
早就想吻她了,自发现爱上她后,他无一夜不梦到那柔软芬芳的嫣红,它们尝起来是否就像春风一样甜美?他终于有机会印证。
唐欣的脑子刹那间空了,除了心脏这不随意肌仍自主性地持续跳动,她身上其余由大脑发出命令控制的机能全都暂时停止运作。当然,她的呼吸也停了。
郝韫礼发现他喜欢她的味道,喜欢得不得了,因此,他一点儿都不想停止吻她,他试着勾引出她的红舌与他的共舞、他想点燃她体内的欲火,教会她懂爱。
他的舌激烈地在她的唇腔中游移、翻腾着,努力赢得她的响应,然而……不知过了多久,连他的舌头都因为运动太久而略感酸麻,她依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莫非是他的技巧太差?这太伤人了吧?
他条然离开她的唇,却发现——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人已经休克了。
“笨欣!”他气急败坏捏住她的鼻子为她实行人工呼吸。“你呼吸啊!快点呼吸——”
另一边,已经有人在喊开工了。
郝韫礼急出一头一脸的冷汗。“欣,拜托你,快点呼吸,快点醒过来……”要是被人发现他把女朋友吻晕了,他一世英名就会尽毁于一旦的。
但他不知道,这一幕已经被第三者看见了。彼得就躲在一旁,笑得大肠和小肠在肚子里打架。
“老天,这肯定是世纪末最好笑的笑话,红狮把他的女人吻晕,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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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黄的烛光映照出一室的罗曼蒂克,悠扬的纲琴乐音随风飘送。
桌上,松扳牛排分布若雪花的油脂滴在红烫的铁板,阵阵食物香气扑鼻而来。
这绝对是处最佳的用餐环境!只要来用餐的人也懂得享受。然而……此刻相对而坐、两手交握的两人,郝韫礼是一脸的无奈与挫败,而唐欣羞红的脸颊则微微冒着白烟、与牛排上腾腾不敬的油烟和成一气。
并非他们不懂得享受,而是……目前正在沟通的问题太严肃了!
“对不起。”沉默实在持续太久了,她再羞惭也得鼓起勇气炒热气氛。
“唉——”他叹了好大一口长气,把从垦丁一路憋回台北的怨气一次吐尽。“为什么?我知道你没有恋爱的经验,理所当然也不可能接过吻,但……我一碰你,你就晕,这……”他懊丧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是我太粗鲁了吗?还是……你压根儿就不信任我,你怕我会……会伤害你?”
唐欣抬眼,看见他激情的瞳眸里闪耀着痛苦,心口一阵抽疼。
“不是的,我并不怕你,我只是……吓了一大跳,你前一秒钟才气得像要喷火,下一秒钟突然……吻我,所以我就……”
“吓晕了!”这不是怕他?是什么?
她摇头,用力握了一下他的手,请他等她说完再插嘴。
“我是吓了一大跳,但晕倒的主因却不是畏惧,我只是……太惊讶了,一时忘了继续呼吸。”
“忘了呼吸?”
“对!因为忘了呼吸,因此……休克晕倒。”她的初吻以如此下场作结,怎不叫人一掬同情之泪?
“休克、晕倒!”他登时变成一只学语鹦鹉。因为这答案太过匪夷所思了。“那是不是表示以后我若要吻你都得先通知一声?”
虽然很不好意思,但她还是赧红着一张火烫的俏脸轻点螓首。
“最好是这样,让我……先有一点心理准备。”
“届时你就会记得呼吸,不会再休克晕倒?”尽管这种事说起来非常可笑,但郝韫礼仍不希望每回都把女友吻晕,然后被冠上一个“接吻终结者”的绰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