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一指齐晓月说:“他怎么办?”
齐晓月说:“埋了。”
老头拽着齐晓月来到屋后,用脚踢了踢那个装水的大木槽子,说:“你把他装这里边埋了吧。”
齐晓月感激地向老头鞠了个躬,然后将身上的银两全部交到老头手里。
老头撕扯着说什么也不要,齐晓月怒地喊着:“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我留着没有什么用了。”
老头被齐晓月的态度吓呆了,双手捧着银两不知怎么好了。心想:这个人是怎么了?
齐晓月在山上找个朝阳的地方将白万喜埋葬了,他跪在坟前磕了三个响头,誓说:“师父,一切都是何成造成的,我一定拿何成的头来祭奠你。”
齐晓月向老头致谢,并一再嘱咐说:“大爷,你好好照看这个坟,我过一段时间再来谢你。”
老头笑眯眯地说:“你给我这么多的银两让我怎么花呀?小伙子贵姓呀?我好记住你的名字。”
齐晓月趴在老头的耳朵边上,说:“我叫齐晓月。”
………【第一百一十二章】………
齐晓月放开双手松开老头的胳臂,一拍自己的脑门,看自己是不是在梦中,“嗡”地一声,他的头疼了。齐晓月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他兴奋地从老头手里抢下一块银子,飞快地向山下跑去。老头被弄得莫名其妙。
齐晓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下山怎么在村庄里买的吃喝,他脑子一片空白地回到了老头的住处。老头看着齐晓月带回来的好吃的好喝的,被花白胡子遮挡住的嘴不住地吧嗒着。
齐晓月跑到白万喜坟头在坟前散了一些酒,跪下来说:“师父,我终于打听到父母的下落了。你安息吧。”
齐晓月真饿了,他也不管老头怎么喝酒,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老头边用嘴抿着碗里的白酒,边看着齐晓月吃东西的样子,笑着说:“小伙子,我说话你别介意呀。你和当年那个齐小轩长得怎么那么相像呢?”
齐晓月心里想:“老头越说越对路,那是我爸爸能不像吗?”
吃饱了饭,齐晓月斜靠在墙上,看着老头一口一口有滋有味地喝着酒,问:“大爷,你说的那个齐小轩两口子,后来上哪去了?”
“哎!”老头长叹一声,然后吃了一口菜,又端起碗来抿了一口酒,用手擦了擦湿淋淋嘴边的胡须,说:“刚开始我不知道他们上哪里去了,走后的第三年,我那死去的老伴和死去的儿子儿媳到外边给我的儿子和儿媳治病求子,回来对我说:‘齐小轩和那个女人都出家了。一个做了和尚一个当了尼姑’。我就拿了闷了:好好地两个人怎么就出家了呢?”
齐晓月的心咯噔一下,难受极了,他知道父母出家一定是有难言之隐。他控制了一下情绪,问:“在哪里出的家呀?”
老头好像想起了辛酸的事情,揉了揉眼睛,说:“一说起我的老婆儿子儿媳我就难过,他们死的好惨呢。活活地让洪水给冲跑了,连他们的尸都没找到呀!”
齐晓月知道老头没听着自己的问话,闭着眼睛想像着父母的样子。等老头悲痛劲过去,齐晓月坐起来贴着老头的耳朵,问:“大爷,齐小轩夫妻在哪里出的家呀?”
老头喝了口酒,用手中的筷子一指窗外,说:“在双子山出的家。齐小轩在残阳寺,那个女的在莲花庵。听出莲花庵和残阳寺都是齐小轩他们花钱修建的。你说这两口子以前是干什么的,怎么这么有钱呢?我穷得就剩下这些山羊了,我也没想出家受那苦罪去,他们都为什么呀?”
齐晓月大吃一惊,自己的花儿就寄托在莲花庵,难道接待自己的那个尼姑就是自己的生身母亲?难道父亲就在颜文彪出家的残阳寺?齐晓月再也呆不下去了,他“噌”地一声跳下地,对老头一抱拳,说:“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