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嗯」了一聲,心血來潮問了句,「好看嗎?」
杜太太又打量了一番,然後鄭重點頭,「好看著呢,你皮膚白,戴這樣的正合適!不過……這是什麼花啊?」
春和微笑著點點頭,果然是中老年的審美最愛,她說:「我也不知道上面是什麼花,旁人送的。」
杜太太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那你忙!」
閆東見了這個圍巾,還有手寫的那兩封信,若有所思,叮囑春和,「最近待在這裡,哪裡都不要去。」
春和應著,問他,「是有什麼發現嗎?」
閆東只說:「你不用操心這些,快結束了。」
閆東每天的活動範圍很小,甚至連房門都出不了幾次,最遠也就是去樓下花園散散步,寒冬天,也並不適合出門,有時候春和都覺得心急,他這樣,如何辦案。
倒是有件事挺奇怪,春和每次陪閆東出去,總能覺得有人在看他們,那種看像是監視。
快到小年夜了,但是閆東遲遲沒有動靜,精神病院也依舊安靜平和的像是養老院,程景明能回來嗎?
春和不知道,她委託相關機構查的化學成分出來了,就是朱朱家裡的薔薇花和文清山上的花的根部的土壤化學成分對比,結果是同一種。
也就是說,朱朱家裡的花,是從文清山上移植下來的。
中英兩式的報告書,春和看到了熟悉的單詞,是朱朱那些如山般堆積的所謂化學資料中的某份文件上出來過的,單詞大幅度重合,或者說,朱朱那裡也是一份土壤化學成分分析。
如果春和沒有猜錯,朱朱的研究方向不僅是生物化學中相關的製藥工程,還有植物學和毒性學甚至還有別的的知識。
而她研究土壤的化學成分,大概只有一種解釋,植物。
或者說,罌粟。
大面積的罌粟種植基地,春和一直不相信江縣這地方會有,但是市局收到的視頻資料,這地方的確存在,春和曾經摳著江縣的地圖一點一點尋找,把每個面積稍大的未知區域都標出來,一一實地去看,最後發現,這東西完全不可能存在,唯一的解釋就是,種植基地根本不在江縣。
但是還有一個春和十分熟悉的地方,她一直忽略了,那就是文清山,對江縣人來說,文清山就是個天然墓葬場所,原本就是個荒山,幾代人合力把這裡變成了墓場,是以政府每每打算將這裡開發,都會遭受相當大的阻撓,而且文清山的地勢和土壤決定,這不是一個好地方,也開發不出來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後來就一直沒再動過它了。
文清山最高處海拔不超過八百米,包括兩個山脈,四個山峰,窮山惡水的地方,除了下葬的人會進山,很少有人進去過。
春和記得自己年少的時候聽過不少傳聞,說文清山裡面鬧鬼鬧的嚴重,有人去探險,結果從山崖摔下來,死在溪澗里,還有人遇見鬼打牆,大半夜走不出去,最後活活撞死在石頭上,還有……數不勝數,勞動人民用自己無上的智慧,成功地為文清山營造一種詭秘的氛圍,仿佛裡面是妖怪和鬼魂的天堂,小孩子若是不小心進去了,回來都要請神婆驅驅邪,大人們若是去了那裡生了病,會說是被不乾淨的東西附身了,總之各種駭人聽聞的傳聞。
久而久之,大家對這裡有一種天然的敬畏和懼怕,平時人若是路過文清山,都恨不得要繞道走。
而城關精神病院正好卡在文清山和城區口,當年那塊地一直閒置,政府招標了多次,都沒有願意開發那塊兒地,最後是一個閩商,要開精神病院,特意選了這塊十分便宜的地皮,成本低廉,不到三十萬買了近兩百畝的地。
然後一直把精神病院開到現在。
如果這裡要是種植罌粟,被發現的機率會相當小,無論是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