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顺着恶狼的利齿流入它的喉咙。腥香的鲜血进入胃中,让恶狼更加嗜血、更加疯狂、也更加凶残。终于,猎物的挣扎渐渐松了,不一会便无法瞑目的死掉了,成为了恶狼的美餐。
而斥候与灰衣骑士的战斗也到了尾声。游骑兵的射击能力太强大了,一百步的冲刺中每人射出了五箭,几乎没有脱靶。以至于甚至没有短兵相接,三十个灰衣骑士便中箭身亡,仅留下一个说不上是幸运还是不幸的骑士,比划着手中的骑剑,不知所措地望向呼啸着保卫自己的敌人。终于忍受不住这种无情的戏弄。他大声尖叫道:“为什么!为什么?”
寒光一闪,他那满脸惊恐的头颅便离了身躯,那尖锐的质问声,犹在斥候们耳边回响。
“因为你是破虏军!”许田将淌着鲜血的腰刀,在马背上的无头尸身上擦了擦,锋锐的刀锋马上恢复了雪亮。
许田挽个刀花,收刀回鞘,冷冷望向被手下逼回来的三个人,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与破虏军厮杀?”
三人中那个长脸地明显是带头的。挤挤眼睛,拱手道:“感谢大人搭救,咱们几个是关内省的趟子手。在北边混不下去。听说南边地界乱,大户人家都雇好些护院。心思能好混些,特意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竟碰上了盗匪。若非诸位军爷搭救,怕是要命丧黄泉了。”这人说地有板有眼,也符合他们的外形身手,若是一般人怕就要被他们骗了。
但许田心细,总觉得破虏军不会穷疯到拦路抢劫地地步,又看着其中一个汉子面善,却没有即刻放人。皱眉琢磨片刻,忽的想起一个人来,面上却仍旧不温不火挥手道:“以后小心点,可不是每回都能撞上大运的。走吧!”三人不敢大意,又是拱手又是作揖,这才慢慢转身离开。
刚要暗暗松口气,便听许田大喝一声道:“秦水。”
左边一个尖脸汉子下意识地回头道:“谁…”中间长脸汉子想拦也没拦住。只好无奈的转过身去,一脸苦笑的望着尖脸汉子道:“却叫五哥害死了。”那尖脸汉子秦水抱歉的望向两个兄弟,狠狠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朝许田大叫道:“孙子,爷爷认栽了,杀了我们吧,反正你什么也别想再问出来了!”另外两个也是一脸凛然不惧的样子。
许田与秦泗水交好,自然知道他有个双生弟弟秦水,便是出身宗族兵,后来去了征北军中,据说已经是个裨尉了。再一联想现在的状况,心中暗叫不好,厉声道:“我们是隆威郡王府的斥候兵,你们可是要去京山大营报道的宗族兵?”
秦水三个面色骤变,那个长脸汉子急声道:“可有证据?”
许田从怀里摸出个令牌,刷的一声,便掷到他手中,长脸汉子一看,乃是一面纯金的宗正令,长脸汉子这才确信无疑,把令牌掷回许田手中,指着东边焦急眨眼道:“快带我速速去见大宗正,我们几路报道地兄弟,都被太尉府的人堵住了!”
“啊!”许田大惊失色道:“快快上马!”三人便在破虏军留下的军马中挑三匹好些地,上马跟着五个斥候往京山大营方向奔去!
待他们一走,许田对手下吩咐道:“五人一个小队,探明友军被围方位即可,不许轻举妄动,待见到红色信号弹后,发射引导信号。去吧!”加上闻讯赶来的后队,斥候们分成五组各奔一个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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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个求援地宗亲到来之前,京山大营先迎来了一个客人。
斥候们围上这位白衣白马,只身穿过警戒线,摸进京山脚下二里地的文士。一个小队长大声喝道:“兀那汉子报上名来?可是哪家的细作?”
头戴斗笠的文士笑道:“学生不是哪家细作,而且即便是,相信也不会告诉几位军爷的。”
小队长心道,也是,我却问了句废话,微微恼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