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所以也预料不到诸烈的下一步动作,只听他冷冰冰道:“邹强你的眼睛吓了吗?没看见公主崴了脚,还不背殿下离开这烂泥塘子?”
一般来说,是没人敢碰公主一指头的,那叫亵渎啊。但邹强显然是个二般,他对诸烈地服从已经到了盲从地步,闻言便朝云萝磕头道:“殿下得罪了!待会儿末将会以死谢罪。”说着便要起身去拉云萝。
秦雷顿时火冒三丈,从沈乞手中拿起弩弓,稍一瞄准便要扣动扳机,但他屈起地手指却静止了下来…
因为他看到云萝握着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反手架在自个细嫩的脖颈上。邹强马上停下手,有多远站多远。开玩笑呢,要是担上个逼死公主的罪名,最起码要夷三族吧…如果关系硬的话。
云萝依然没有看他,就这样横刀于颈上,定定望着船上的诸洪钧,小脸上满是绝然道:“本宫乃是金枝玉叶,岂能被人随意轻辱?如果上柱国还要轻举妄动,那就给云萝收尸吧。”
一看见云萝把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长公主顿时吓坏了,也不顾什么皇家尊仪了,双手一把攥住诸烈的胳膊,连声哀求道:“洪钧,可不能让云萝有事啊,我…我求求你了。”说着便双膝一软,竟然给诸烈跪下了。
诸烈看着二位公主一哭二闹三上吊,如果自己再坚持下去,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笑话来呢。堂堂上柱国怎能丢得起这个脸?面色一阵阴晴变换,他终于叹息一声道:“唉,长公主请起,公主也把匕首收起来吧,万一真划破点油皮,老夫担待不起啊。”
云萝悄悄在背后伸出两根青葱似地手指,比划了个据说是胜利的手势。
这洞庭地区罕见的落雪越下越大,逐渐迷蒙了人们的视线。洁白的雪花圣洁而优雅,轻轻飘落在沙洲之上,却马上被染成了暗红地颜色,看起来肮脏不堪又触目惊心。
双方停战。楚军开始搬运伤员≌殓袍泽的遗体,望着满眼地尸体和满地血污,秦雷沉重地叹息一声。
战争,无论有多么高尚的名义,都摆脱不了同类相残地本质。
但他没有时间当哲学家,因为立了大功的楚云萝,正在弯腰呕吐不止…方才心里着急,光想着给秦雷解围了。现在心下一松,这才注意起满地的尸首,吐一吐也算正常。
放缓手脚走过去,秦雷取下背上地水壶,送到她的面前,轻声道:“给你。”
云萝点点头,接过水壶漱漱口,感觉舒服了一些,这才一手叉腰,一手将水壶递还给秦雷。大口大口喘息起来。
秦雷又掏出手帕,递给眼泪鼻涕一大把的云萝。她却坚决的摇摇头,往袖子里掏摸自己的手绢,却什么也没摸着。这才想起,早先在长公主行辕换下了原先的衣衫。手绢自然也落在了那里。
“以后别干这种傻事了。太危险了,”秦雷微笑着又把手帕递过来,云萝撇撇嘴,直接用自己的流云袖擦脸,反正坚决不用那玩意儿。抬起尤挂着泪痕的小脸,十分认真道:“我早就说过,你遇到危险时。我也会豁出性命救你的。”
秦雷感动的笑笑,收起那块不讨人喜欢地手帕,轻声道:“回去后嘴巴甜着点,可别硬犟吃了亏。”虽然他觉着这话有些多余,但还是不自觉的把她当成傻乎乎的小丫头。
云萝却一点不担心自己,她紧紧咬着下唇、眼圈通红的看着秦雷,带着哭腔道:“你可坏了。走都不跟人打声招呼…”
被小女孩这样质问。就算脸皮再厚也无法坦然,秦雷挠挠腮帮子。讪讪道:“半夜临时决定要走,跟你打招呼了,只不过你睡得太沉,叫都叫不醒。”
云萝轻叹口气,幽幽道:“难道我在你心里,就一点地方都没有吗?”
“说得这么暧昧,会让人浮想联翩的。”秦雷呲呲牙道:“正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才不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