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是个平易近人的老头……哈!哈!我知道,他听说过纳斯塔西娅·费利帕夫娜,甚至还想赢得她。我刚才顺便去拜访他,说是身体不好,不见客,但是他很富有,很富有,有地位并且……但愿上帝保佑他幢康长寿,然而叶甫盖尼·帕夫雷奇终究会得到的……是的,是的……而我仍然害怕!我不明白怕什么,可是害怕……天空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飞来飞去,倒霉事好像蛹幅似的在飞翔,我真害怕,真害怕!……”
到了第三天,正如我们在前面已经写到的,叶潘钦一家终于与列夫·尼古拉耶维奇公爵正式和解。
下午7点钟。公爵打算去花园。突然叶莉扎维塔·普罗科菲耶夫娜独自一人来到露台上找他。
“首先,你别以为,”她开始说,“我到你这儿来是来请求原谅的,简直荒唐!你完全是错的。”
公爵没有吭声。
“你有没有错。”
“跟您一样。其实,无论是我还是您,我们俩都没有故意犯什么过错。前天我曾经认为自己有错,而现在我得出结论,不是这么回事。”
“原来你这样想!那好吧,请坐下来听着,因为我不打算站着。”
两人都坐了下来。
“其次,关于那一伙可恶的小子别说一个字,我跟你坐谈10分钟;我到你这儿来是要问一件事(天知道你想些什么?),如果你哪怕是一个字提到那帮无礼的小子,我马上就起身离开,并且跟你彻底决裂。”
“好,”公爵回答道。
“请问:两个月或两个半月前,复活节左右。你是不是给阿格拉娅寄来过一封信?”
“写过。”
“什么目的?信里写了些什么?把信拿出来!”
叶莉扎维塔·普罗科菲耶夫娜的眼睛的的生光,她几乎上焦躁得打颤。
“我这儿没有信,”公爵惊讶而又十分畏怯地说,“如果信还留着,那么是在阿格拉娅·伊万诺夫娜那里。”
“别耍滑头,你写了些什么?”
“我没有耍滑头,我也什么都不怕。我看不出有什么原因,为什么我不能写信……”
“住口!你以后再说。信里讲些什么?为什么脸红了?”
公爵想了一下。
“我不知道您的想法,叶莉扎维塔·普罗科菲耶夫娜。我只知道,您很不喜欢这封信。您得同意,我本来可以拒绝回答这样的问题,但是为了向您表示,我并不害怕写过这封信、也不后悔写了这封信,我脸红也绝不是因为这封信(公爵脸红得几乎加了倍),我就给您念这封信,因为我好像还背得出。”
说完,公爵几乎一字不漏地照原信背了出来。
“简直是胡言乱语!在你看来,这种荒谬的言词意味着什么?”叶莉扎维塔·普罗科菲耶夫娜异常专注地听完信后,尖刻地问。
“我自己也完全不知道;我知道,我的感情是比较诚挚的。在那里我曾有过充满生命和巨大希望的时刻。”
“什么希望?”
“很难解释,只不过不是您现在所想到的那种希望,也许是这样……喏,一句话,是未来和欢乐的希望,也许在那里我不是外人,不是外国人,我突然非常喜欢耽在祖国。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我拿起笔,给她写了信;为什么给她写,我不知道。有时候可是很想有个朋友在身边;看来,我是想有个朋友……”公爵沉默了一会,补充说。
“你恋爱了,是吗?”
“不。我……我就像给妹妹写信;我落款也是用兄长的名义。”
“噢,是故意这样做,我明白。”
“叶莉扎维槽·普罗科菲耶夫娜,回答您这些问题,我感到很不愉快。”
“我知道你难受,但是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