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在最后一次告别时公爵没有预示他什么,看来,甚至对他也隐瞒了自己的意图。很快整幢屋子里几乎谁也没有留下:布尔多夫斯基去伊波利特那儿,凯勒尔和列别杰夫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只有维拉·列别杰娃还在公爵的几个房屋里耽了些时候,匆匆把房间里结婚喜庆的布置除去,换成平常的样子。离开的时候她去看了一下公爵。他坐在桌子旁,双时撑在桌上,双手捧着脑袋。她悄悄地走到他眼前,碰了一下他的肩膀;公爵困感地望了她一下,几乎用了1分钟时间仿佛回想什么;但是等他想起并弄清一切后,一下子又异常激动起来。不过,最后他向维拉提了个急切而不同寻常的请求,要她第二天早晨7点钟敲他房间的门,以便去赶第一班火车。维拉答应了;公爵又开始热烈地请求她别将此事告诉任何人;她也答应了这一点,最后,维拉已经完全打开了门准备离去时,公爵第三次叫住了她,拿起她的手吻了吻,接着又吻了吻她的前额,并以一种“不同平常”的神态对她说:“明天见!”至少后来维拉是这样转告的。她走开时为他感到极大的担忧骇怕。第二天早晨按约走时间7点钟,她稍微振作精神,敲了他的门,并告诉他去彼得堡的火车过1刻钟开;她觉得,他为她开门时精神饱满,甚至还脸带微笑。夜里他几乎没有脱衣服,但是睡了。照他说的,他今天会回来。看来,结果是,他认为此刻只能也只需告诉她一人,他是去城里。
过了1小时他已经在彼得堡,9点钟时则已按罗戈任的门铃了。他是从正门进去的,好久都没有给他开里面的门。最后,罗戈任娜老太婆房间的门开了,出现一个仪表端庄的老女仆。
“帕尔芬·谢苗诺维奇不在家,”她从问里边说,“您找谁?”
“帕尔芬·谢苗诺维奇。”
“他不在家。”
女仆用一种怪异的好奇目光打量公爵。
“至少请告诉我,他是否在家里过夜?还有……昨天他是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女仆继续望着他,但不做回答。
“昨天晚上……纳斯塔西娅·费利帕夫娜没有跟他一起……在这里?”
“请间,你是什么人?”
“列夫·尼古接耶维奇·梅什金公爵,我们非常熟悉。”
“他不在家。”
女仆垂下了眼睛。
“那么纳斯塔西娅。费利帕夫娜呢?”
“这我一点也不知道。”
“请等一下,等一下!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也不知道。”
关门上了。
公爵决定过1小时再来,他朝院子看了一眼,他遇见了管院子人。
“帕尔芬·谢苗诺维奇在家吗?”
“在家。”
“那刚才怎么对我说不在家?”
“他家里人说的?”
“不,是他母亲的女仆说的,而我按帕尔芬·谢苗诺维奇的门铃,没有人来开门。”
“也许出去了,”管院子人说,“他可是不告诉的。有时连钥匙也随身带走,房间常常一锁就是三天。”
“您肯定知道昨天他在家吗?”
“在家。有时他从正门走,那就看不到了。”
“那么昨天纳斯塔西娅·费利帕夫娜跟他在一起吗?”
“这可不知道。她不常来,要是她来,好象我是会知道的。”
公爵走了出来,在人行道上沉思徘徊了一阵。罗戈任住的几间房间的窗户全部关着,他母亲占着的那一半房间的窗户全都开着。天气晴朗、炎热。公爵穿过街来到对面人行道上,停下来又朝窗户瞥了一眼:它们不仅仅全都关着,而且几乎到处都放下了白色的窗幔。
他站了有1分钟左右,奇怪的是,突然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