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自有妙用。”随后他便转过头去,朝着菊让吩咐道:“今日不用合欢散了,也没有竹叶青,当然也都不是什么贞妇烈女,不必费多大的心思,你就随意弹吧。”
菊让点了点头,没有表情的脸上瞬时染上了一缕笑意,淡淡的,如同一缕春日池上拂柳的清风,秀气的脸面立时俊俏了许多,很温柔,很多情的样子。他此刻的笑容和柳陵郁装模作样说话时的一模一样,只……他的温柔多情并没有戾气,不会教人胆寒。
柳陵郁扔给九疑一条蛇皮鞭,然后朝外边唤道:“灵怡,进来。”
一个还未长开的女子走进来。九疑打量了一下:她约摸才十五岁,脸上很平静,甚至……麻木,仿佛对这眼前的人事物都熟视无睹。
“抽她,要疼,要有红印,但是不能破皮,明白吗?”柳陵郁看着九疑,面色如故。
菊让的琴音已经起了,是一首《阳关调》,离愁凄苦,依依惜别。
九疑听着心里一酸,手上根本就没有动作。
“本公子的话你没有听见吗?抽她!”柳陵郁最愿意见旁人痛不欲生时笑,最讨厌看旁人悲秋伤春时哭!
九疑依旧没有动作。
那名唤灵怡的女子却突然扑通一声跪下了,冲她叩首道:“小姐,您就抽我吧!求您了!”
九疑看看柳陵郁,却见他眉眼含笑,讥诮地看着她俩,目光还似是不经意地撇过她的脸。九疑立时明白:若是她不抽灵怡,到时候由他亲自动手,灵怡必会受到难以想象的折磨!
咬了咬牙,九疑扬鞭,啪的一声,皮鞭在灵怡雪白的胳膊上留下一条鲜红刺目的痕迹,衬着如玉的肌肤,更是触目惊心。
“用力在手腕,着力该在鞭端,手抬高一点,你拿鞭子的手势太难看了!”柳陵郁在九疑身后道。
照着柳陵郁的话,九疑又抽了灵怡一鞭子,这一次鞭痕留在了脖子上,下巴上也有一点粉红色,只是没有下边的鞭痕那般鲜明。灵怡霎时痛得蜷起了身子,浑身颤抖。
“挥鞭子的时候要使巧劲,万万不能打在脸上,风尘女子的脸可是要用来陪笑卖钱的,你方才那一鞭子的准头太差了!”柳陵郁有些不悦,凭那人的武功,抽别人这种事情应该只要稍加指点就行了,怎么如此差劲!
九疑深吸一口气,一鞭子甩在了灵怡的胸前,恰在那浑圆上画了一道淡粉色的弧线。
“九姑娘可是干杀手这活计的,怎么如今却慈悲起来了,方才那般力气能叫用鞭子抽人吗?”柳陵郁的嗓音微微提高了,那上扬的语调让菊让的琴音都有些乱了。他搁下手炉站起身,一把夺过九疑手上的鞭子,冲这菊让道:“奏《平沙落雁》!”
随着第一声琴音响动,柳陵郁动了,墨紫色的锦缎随着动作闪光,那光芒柔和婉转恍如晃动的水银一般。鞭如灵蛇,伴琴而舞,每一下都是一样轻重,留下的痕迹颜色深浅一致。他翻转的手腕刹那间褪去了女子的柔丽,转而化作一种锋利如刀的狠绝,抬手的一瞬甚至有劲气自指尖流泻。
一曲毕,柳陵郁敛臂收手,鞭子圈成三圈,牢牢地握在手里。
将鞭子重新甩给九疑,柳陵郁整了整衣衫,重新抱起手炉坐到了椅子上。
九疑看着这人:面白如玉,额间竟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难道这人先天不足?武功那么好,怎么才动了这么几下就出汗出成这样?明明已经热得流汗,却还要抱着手炉,他的手就真的冷到如此地步吗?”
“看到了吗?鞭子是要这样使的,如你那般胡乱挥出算什么?未曾习武之人都能做到!”柳陵郁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阴阴地看着九疑,教她瞬间回过神来。
九疑看了看地上那一条蠕动的白肉,只见一朵妖娆的曼珠沙华绽放在她光洁的背后,鲜红如血,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