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瓶全掏了出来,互相比较辨认,看了许久,仍难得结论。骆伯伧忍不住问道:“如何?”
黄石生道:“依颜色辨别,应该是解药:不过,苗廷秀一向奸诈,也可能故意将毒药弄成黄色,这就不敢保证了,但无论是不是真正的解药,小弟倒有个办法,不妨试一试。”
骆伯伧忙道:“药物岂可随便服用,没有绝对把握,还是等董老前辈将苗廷秀带来之后,查问明白了再吃也不迟。”
黄石生笑道:“小弟的方法,虽不定绝对有效,对康贤倒却并无危险。”
骆伯伧连连摇头道:“没有危险也不能胡乱试验,谨慎一些,总比冒险好。”
黄石生见他坚持不允,也就一笑作罢,未再争辩。
不久,天色渐渐阴暗下来,蛇蛇董明嵩依旧未见赶到,骆伯伧放心不下,亲自上崖守望,直到天已黑尽了,仍然毫无人踪,这时候,山涧中众人已经疲累不堪,只得将伤者解下,准备在涧中过夜了。
黄石生叮嘱道:“大家尽量放松心情休息半夜,到丑时正刻,无论董老前辈来与不来,咱们都不能再等了,守望之责由咱们四个清醒的人轮流,每人一个时辰,按时轮换,丑正一到,立即动身。”他所指的四个清醒者,自然是他自己、骆伯伧、康浩和小红等没有受伤的人。
不料齐效先却奋然道:“你们休息吧,由我开始。”
骆伯伧道:“你的内伤尚未痊愈,只宜休养,不必担任守望的事了。”
齐效先道:“一点小伤,早就不碍事啦,我有两头灵雕协助,又有毒蜂护身,足可担任守望的责任。”不顾黄石生反对,径自携带了一份干粮,上崖而去。
骆伯伧想想不放心,匆匆吃了些干粮,说道:“我去陪他。”也随后离去。
山涧内六个人,月眉和湘琴穴道受制,昏迷不醒,宗海东伤势极重,也沉沉入睡了,黄石生和小红都有一身武功,可以静坐调息,只有康浩内力难聚,真气阻塞,既疲倦,又虚弱,必须躺卧下来,真正酣睡一场,能者恢复体力。但是,他虽然十分疲倦,躺在那干涸的山涧石块上,却辗转反侧,久久无法人梦,一气之下,索性轻轻坐起来,不想再睡了。
谁知黄石生也没有人定调息,正凝目望着他微微而笑,好像早已料到他会睡不着似的。康浩赦然道:“真奇怪,越是疲倦想睡越是睡不着,躺着反而难受。”
黄石生点点头道:“是的,一个人如果心里有事,再多疲倦也是睡不着的。”
康浩笑了笑,道:“看来四叔早已猜出小侄的心事了。”
黄石生道:“这还用猜吗?咱们心想着同样一件事,你无法入睡,我又何尝睡着了?” .康浩腼腆的道:“既然如此,小侄就直说了,日间四叔曾说到,有方法试出解药的真假,并且没有危险,但不知是什么方法?四叔愿意告诉我吗?”
黄石生笑道:“其实,方法十分简单,你骆伯父为了谨慎,不让你冒险,那是他的一番好意,但一个人活在世上,多多少少总得冒些危险,过分谨慎,往往会错过机会……”
说到这里,笑容忽敛,又正色接道:“按当时情形,冉肖莲被蛇神所擒,而倪森、苗廷秀业已秘密安排好解救的妙计。是否让你恢复功力,对他们已无关重要;所以,我猜测他们给你的解药,多半不会是假的。这是依情理而推断。” ’康浩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黄石生接着又道:“其次,据今天所得经验,那苗廷秀随身携带的药物约有十余种,只有黄色的无毒,他给你的解药,也是黄色,药物是早已炼制好的,若说他特意伪造一粒欺骗你,事实上不可能,据此推断,解药也应该是真的。”
康浩道:“小侄也知那苗廷秀的药物共分三色,黄色的是解药,在万毒谷时,小侄曾经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