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仅半个时辰后,就……
“死了?”
仅赵时把没藏某送走,回到清涧城,还没回到他自己找的院落,折良便一脸阴沉的走了过来:“是,卑职一直在门外看着,门里也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但是,等卑职刚才查看时,没藏田毅已经没有呼吸了。”
赵时脸一黑,
他半个时辰前,才跟没藏某说,七天后原封不动的领人,这就死了?
“你确定毫无动静?”
赵时一边往里走,一边询问……
“是的!”
折良虽不似狄咏那般,动不动就认罪,但是,这件事上,他确确实实是属于疏忽了,甚至,他连凶手是怎么进入,怎么杀人,怎么离开的都不知道:“卑职失职,请殿下责罚。”
赵时摆摆手:“此事与你无关。”
“如果真如你所说,毫无异样,那别说是伱了,即使是我亲自守着门,他该死,还是会死。”
说着,
吱呀
赵时一把推开了那间关押没藏田毅的门,没藏田毅就趴在赵时离开时候的那个位置,连姿势都差不多,只是整个人已经没有了气息,赵时微微皱眉:“怎么死的?”
“割喉。”
折良不知从哪找了一幅鱼皮手套,戴上,走过去,将没藏田毅的上半身抬起让赵时看,赵时果然看到了一道还在突突冒着血液的割裂伤,然后抬头看向了屋子死角:“这屋子就这么一个出口?”
“是的!”
折良放下没藏田毅的身体,脸色不太好看道:“卑职发现尸体的第一时间已经探查了四周,四周并无密道,窗户,只有这一扇门通往外边,卑职就守在外边,只在中间往远走了四五步,然后便立即回来,再未离开半步。”
“那……”
周同忍不住出声:“会不会是自杀?我看他对那个没藏某挺害怕的。”
折良摇摇头:“若是自杀,他也需要将凶器扔出去。”说着,折良又看向赵时,有些愧疚的摇摇头:“卑职已经翻找了四周,并未找到凶器。”
“所以……”
赵时看了眼折良,:“你是想说,那凶手可能欺骗了没藏田毅,让没藏田毅装死,毕竟他后背还有我留下的伤口,弄点新鲜血液不难,然后把你惊走,再进来杀人,进而制造了一种你在门外的时候,他无声无息杀人的假象。”
我,
我没想这么说啊!
但是……
折良瞳孔一颤,殿下说的……好有道理啊!这是……一眨念就能想到的作案手法?
但是……
赵时却又已经摇摇头:“不太对,若如此,哪怕那凶手是突然袭击,没藏田毅反应不过来,但是,割喉而死,不同于其他,他是无论如何都会有一段能挣扎的时间的,而且,从他现在的血迹还未完全干涸来看,他应该是在你第一次追击凶手时被人割喉,既如此,凶手怎么可能还有闲心逸致,帮他把姿势都复原?”
折良低头,缓缓看向了跟赵时离开时,姿势几乎一模一样的没藏田毅:“那……”
“我也不知道。”
赵时幽幽的看向了房梁,房梁上,反射着一道光斑……
“你看那是什么?”
二娘突然碰了碰赵时的胳膊,赵时低头,就看到在没藏田毅不远处,果然有一长串的血迹,血迹成滴落状,一点点的延伸向了墙角一面正方形铜镜上,铜镜破破烂烂,外面箍着一层木头箍子。
赵时猛的一颤,
这,
这么狠的吗?
然后,周同反应最快,已经三步并作俩步跑过去,拿起了铜镜,只是,仔仔细细观察了好一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