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什么别人藏得,我便取不得?此中定是另有机巧。”杨珞心中存了此念,当下便在峰顶上仔细搜索,但他寻遍了峰顶的每一寸土地,却是一无所获。杨珞思量良久,走到中间的冰台下向上观望,心中暗道:“难道机关便在这冰台之上?可是这冰台滑不溜手,又高又陡,我如何才能攀爬得上?”杨珞抽出匕首向冰台砍去,他只道在冰台上掏出凹痕,便可借力登上台顶,却不知这山峰顶上,终年积雪,冰雪之坚硬,不逊钢铁,他只挖得数下,便听得“拍”的一声响,那匕首已齐柄而折。杨珞懊恼地将半截断匕扔到地上,双眉紧锁,心中烦闷不已。珈儿见状上前道:“珞哥哥,你别着急,慢慢地想,总会有办法的。”杨珞向她一笑,点了点头。珈儿伸手探了探杨珞弄在冰壁上的凹痕,只有约莫半寸来深,看来要在这冰壁上刻成阶梯是绝不可能的了。珈儿不禁轻轻叹了口气,将白虎皮裘又紧了紧,蜷缩着身体,偎依在杨珞身边。众人走着路还不觉得,这一停下来,一个个冷得直跺脚,索性都坐下了运功抗寒。杨珞握住了珈儿的手,一边把真气过到她体内,一边呆呆地盯着那冰柱发楞。他又思索了半晌,忽然猛地一拍头,暗道:“杨珞啊杨珞,你可真是笨得可以,难道挖阶梯不成,你就不能往上加阶梯么?”他想到这里,放开了珈儿的手,蹲下身子,将周围的积雪都拢了过来,用力拍打,不多时便制成一块一尺见方的雪砖。杨珞站起身来,左手将雪砖举到齐胸的高度,靠在冰台之上,右手从怀中取出水壶,用牙咬掉了塞子,倒了些水在雪砖和冰台之间的罅缝里,然后赶紧塞好,又放回怀中。山顶异常寒冷,只一会那雪砖便结结实实地冻在了冰台之上。杨珞用力向下压了压,知道这玩意儿吃得住力道,忍不住喜道:“这下成了。”众人听见他说话,纷纷睁开眼来,见了他的办法,都是喜形于色,各自伸手入怀,掏出水壶,道:“我们这里也有。”原来大伙怕水结成冰,全都将水壶放进了怀中,以自己的体温保暖。杨珞大喜,道:“这下好了,大家快把水壶都放回去,先制作雪砖再说。”众人闻言一起动手,只一柱香时分便做了八、九十块。杨珞看看差不多够了,便依法施为,每两尺一块,一边冻,一边往上爬,雪砖没了或是水壶里的水没了,便让雁静如扔上来,如此反复,没多久便在冰台的壁上冻出一架冰梯来。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杨珞的身子已悬在半空中,随着山风不停晃悠,心中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杨珞自己倒没觉得有多危险,一鼓作气地往上攀爬,辛苦了一柱香的功夫,终于给他登上了冰台之顶。杨珞爬上台顶,只见上面一条拱形的石通道,长约两丈,顶上已堆满了厚厚的积雪,入口处也已被遮挡了一半,分明是出自人工。杨珞暗暗心惊,忖道:“难道这里竟然有人居住?”他缓缓走到通道口,伏下身子朝里观望。通道里面甚是幽暗,隐隐透出一股霉味,杨珞观察了一阵,见没什么动静,便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他摇亮了火折子,只见这通道约有八尺来高,四壁均由坚硬的花岗岩石砌成,整整齐齐,还算干燥,通道的尽头一扇朱漆大门紧闭着,门上的兽面吞口和门环都已是锈迹斑斑。杨珞不敢大意,思索了一会,转身用通道口的积雪做了一个大雪球,放到地上,用力一推,那雪球不紧不慢地朝着门口滚去,“砰”地一声撞着大门,停了下来,通道中却还是安安静静,什么事也没发生。杨珞见状大着胆子向红门走去,他走到门口,伸手去推门户,那门户却是纹丝不动,杨珞但觉入手冰凉,原来这扇大门竟是精铁所铸。杨珞手上加力,由一成到十成,铁门却是依然故我,一动不动。杨珞收回手掌,向左望去,只见左边墙上有一个小小的突起,似乎是个什么机关,他侧身站好,伸指向那突起上捺去,只听得“拍”地一声响,墙面上翻起一块,露出一个方形的凹洞来。杨珞又等了一会,那凹洞中并无动静,他这才伸头望去,只见里面有六个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