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但却都是武林正派的一流高手。那带头之人见己方十余人联手,兀自落在下风,当即清啸一声,长剑出鞘,直取那白衣人咽喉。此人武功远胜余子,甫一加入战团,立时扭转形势,将那白衣人逼落下风。白衣人武功虽强,奈何双拳难敌四手,片刻过后已是大汗淋漓,左支右绌。
杨珞用罢干粮,起身便要离去,忽见那头领对众人使了个眼色,各人心领神会,各持兵刃向那白衣人的不同部位攻去。白衣人左足提起,避过扫来的一棍,顺势踢向另一人手腕,右臂一沉,以剑柄撩开攻向腰眼的一支判官笔,同时剑身急转,削向一人手臂,那人刚要变招抵挡,白衣人长剑一吐,却又刺向另一人双眼,再看他左手,剑鞘指南打北,方自挡开刺向肩头的一剑,回手又已点向另一人胸口“璇玑穴”。这几下兔起鹘落,无一不是攻守兼备的精妙招数,饶是杨珞精通天下武学,见状也是暗暗喝彩。无奈白衣人武功虽然精湛,那头领的经验却更是老到,眼见白衣人招数已然使老,变无可变,这才刷地一剑向他颈间削去,这一剑看来不紧不慢,实则已封住白衣人闪避的一切角度,白衣人兵刃手足俱受牵制,无法隔挡,又无从闪躲,眼看便要血溅当场。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白衣人牢牢钉在地上的右足忽然向前一滑,身躯陡然矮了一尺,那头领的剑锋堪堪从他头顶掠过,将他头顶的文士冠削为两截。众人虽然与他敌对,心中也都无不叹服,却见文士冠落下处,白衣人一头青丝如瀑布般泻落,一支绿玉凤簪摔在地上,砸得粉碎,原来竟分明是个女子。
杨珞见状一愕,驻足观望,只见白衣女子长发飘飞,挡住了她双目,一时间不能见物。高手相争,原本只是毫厘,那头领得此良机,长剑疾出,在她背心上一划,她背后的包袱登时裂开,一个二尺来长的锦盒滚落出来。
锦盒还未落地,一人和身扑出,将锦盒在半空中抓住,随即一个筋斗滚到旁边,大喜叫道:“吕大哥,到手了。”话音未落,忽觉背心一阵发凉,原来那白衣女子回剑掠过,剑气已将他背后衣衫尽数划破,只差分毫便有杀身之祸。那人扑夺锦盒原也是一时冲动,眼见如此侥幸,登时冒了一身冷汗。
那白衣女子见锦盒被夺,杏眼圆睁,怒道:“与我还来。”剑招如急风暴雨,直取那人。
众人见状,刀剑齐出,向她背后攻到。白衣女子无奈,回剑自保,又与众人战在一处。那女子失了锦盒,越打越是心浮气躁,武功大打折扣,顷刻间迭遇险招,但见一人长剑向她前心刺到,那是无论如何也避不过的了。
杨珞原不欲多事,但可怜她乃是一女子,挥手将手中半个馒头掷出,正撞在那人剑尖,将他长剑荡了开去。众人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各自收剑跃开,望着杨珞,满脸都是狐疑之色。
杨珞陪了个笑脸,道:“各位英雄,反正你们所要的物事也已拿到了,何必再咄咄逼人,不如就此饶了她性命吧。”
那领头的大哥闻言收剑道:“这位兄台说得是,其实我们十数人战她一个女子,休说胜之不武,传出去简直贻笑江湖,只不过这物事实在太过紧要,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我们兄弟也非嗜杀之人,自然应该放她一马。”转头对那女子道:“姑娘武功卓绝,在下佩服,只还望姑娘日后自重,莫再作蒙古人的走狗,否则下次再见,在下便不会再怜香惜玉。”说罢一挥手,道:“走!”领着众人向西而去。
那女子喝道:“站住!”还待要追。
杨珞一把将她抓住,道:“站什么站?你追上去打得过人家么?”
那女子道:“那锦盒对我来说万分重要,就算明知打不过也要打。”
杨珞叹了口气,道:“你的锦盒是绝对拿不回来的了。”
白衣女子道:“为什么?”
杨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