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香的主人便是罪魁祸首!”小新成肯定的说道。
“也就是说乙夫人,是乙夫人害濬哥哥!”冯清如得知凶手是乙夫人。心里又气又恨。她恨不得将乙夫人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
咳!咳!咳!……
冯清如与小新成还在推算之中,拓拔濬却突然猛咳了起来。拓拔濬咳得凶狠至极,咳着咳着还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冯清如犹如受惊的雏鸟。扑着个翅膀。一个劲的为拓拔濬顺气。
“皇兄!你不能再等了!必须现在就开始!”小新成见拓拔濬的病情急转直下,便连忙上前催促。
“再等一下!”拓拔濬在生死之际,仿佛还有什么心愿没有完成。他挣扎着坐起身,接着喊道,“抱嶷!”
抱嶷心有灵犀,急忙从身后一隐秘的橱柜中,拿出一个黄澄澄的包袱。他将包袱递给了拓拔濬,拓拔濬又将包袱辗转递给了冯清如。
“这是什么?”冯清如接过包袱。然后打开,而后诧异的问道。
包袱中有一黄卷。是一道写好的传位圣旨;包袱中还有一方大印,这便是传国玉玺。
“这是国玺!这是圣旨!等朕走后,你便拿着这国玺和圣旨,扶弘儿登基!”拓拔濬指物示人,奄奄一息的说道。
“濬哥哥!”冯清如流下辛酸的泪水。
她才知道,原来拓拔濬早已将事情安排妥当!
“弘儿还小,你要替朕看着他!知道吗?”拓拔濬仍是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
“濬哥哥不是安排辅政大臣了吗?怎么还要我看着?”自古女人不得干政,冯清如时刻也没有忘记。
“安排了!但是~朝中的鲜卑权贵至今与汉人不和,朕怕这些权贵中会有人叛乱!所以关键时候,朕还是得让你来镇守局面!”拓拔濬一说到这,便忧心忡忡。所以,如果他不交代清楚
,他肯定会死不瞑目。
“我?我不行啊!濬哥哥!”冯清如平时虽帮拓拔濬批阅奏折,但是这种要明枪实弹,真的走上朝堂去跟这些权贵们斗法的事,她心里还真是没底。
“你放心,小新成会帮你的!如果真有人叛乱,你就用朕之前交给你的虎符,调兵除了他!知道吗?”拓拔又郑重其事的嘱咐道。
冯清如看了看憔悴不堪的拓拔濬,又看了看一言不发的小新成,心里突然犹坠千斤巨石,只觉得无比沉重。
她信誓旦旦的应了一句:“知道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朕就放心了!”拓拔濬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而后脸色又突然凝重起来。
他对王遇与红鸠说道:“王遇!红鸠!把你们主子带回长秋宫!没有济阴王的允许,不得再闯进太华殿中!”
他这是要干嘛?为什么不让我在这?
冯清如心里却想不明白。
“是!陛下!”王遇与红鸠也是不明所以。但是他们只能硬着头皮,一人拿起包袱,一人使劲地往外拽着冯清如。
没走几步,冯清如便挣脱两人的束缚,疾步扑倒在龙塌上。她声嘶力竭的呼喊道:“濬哥哥!为什么你要赶我走?为什么?”
“朕只是不想让你看见朕死时的模样,也不想让你伤心!”拓拔濬深情的说道。
“不要!我要陪着你!”冯清如伏在龙塌前,不住的乞求着。
“带皇后出去!”拓拔濬强忍着泪水,冷酷无情的说道。
王遇与红鸠随即又过来生拉硬扯。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冯清如疯了一般,她挣扎着。她努力甩开王遇与红鸠的双手,试图做最后的抵抗。
“咔”一声,冯清如哭喊的声音戛然而止。
冯清如顿时像没了主心骨一般,